家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叶蓝心正在电脑前工作,可突然停电,她什么都没有保存,电脑就黑屏了。她无奈地叹口气,慢慢站起来在黑暗中挪行去拿台灯。
叶蓝心住的是只有十二平米的地下室,房间里摆了一张床再加一张桌子,几乎就没有什么空地了,又加上她体态臃肿肥胖,她站起来缓慢地转个身就拿到了床头的台灯。
台灯打开后,屋子里有了些光亮,虽然昏暗,但比漆黑一片时好了很多。
还好台灯是充电的,能勉强维持一会儿。这屋子的电路总是出现问题。不是电路被人剪短,就是有人故意关她屋里的总闸,叶蓝心不得不提前把台灯充满电,以防下次停电的时候。
电闸在一楼,叶蓝心拿着台灯走到门边打开门,走漆黑的楼梯去一楼,她不敢坐电梯,电梯人太多,那些人不会容忍她和他们一起坐电梯。
她身体上的肥肉不断抖动,抖的频率比她走的步子还要快,她才走一步,她身上的肉都抖了两三下了。
她家里的门是铁门,但也缝缝补补不是一张完整的铁门了。她的门总是被人恶搞破坏,已经换了好几张,但还是有人继续恶搞。
她几乎不敢住有窗户的屋子,因为总是有人用硬物砸她的玻璃。上次她在窗边,正好有个人丢了块石头进来,那玻璃碎渣飞到她脸上,刮得她满脸是血,不过幸好玻璃碎渣没有扎进她的眼睛里,而且也全取出来了。
本来那人伤了她以后,哈哈大笑就想这么走了,可有人劝那人说送她去医院,如果她死了,那人要负责,那人才万般不愿送她去医院。
她当时想,其实世人也没有那么邪恶,也有人同情她,关心她的死活。
她从医院出来后,那人便变本加厉欺负她,她才不得不搬来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租房子给她,她租这个地下室也花了不少钱才能住进来,比一般的租房贵了不止三倍。
自从她住到这里后,整天整夜呆在家里不出门,那些人无法欺负到她,就断她的电,砸她的门。
叶蓝心爬完楼梯后,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没力气再向前走动,她休息了会儿才去找电闸。找到电闸后,她的电路被剪短了,她没有什么不高兴,因为习惯了就好了。
叶蓝心试图自己维修电路,这些年没有人愿意帮她,她自己学会了一些简单电学。
叶蓝心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她重心不稳,身体肥胖控制不住,像个大圆球从楼梯上滚下去。
“哈哈,这个足球真他妈难踢,重得跟头猪一样!呸!”
叶蓝心摔得身体上每一块肉都在疼,她的台灯摔在一边,她抬起头,踢她的是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
男人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她没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她越是反抗,就越被欺负得厉害,她选择闭口不言,慢慢爬起来去捡台灯。
“用她出气,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对,现在的确好受多了,以后有气就朝她发,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恶心着我们,就该早死早超生。我一想到和她呼吸同一片的空气,我就难受想吐!”
叶蓝心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笨重的从地上爬起来,进屋关上门。
刚刚一运动,她饿了,她想吃东西。
她每餐都会吃很多东西,尽管她意识到自己肥胖的像头猪,要少吃,要减肥,可她不吃东西,就会全身无力,能量不断流失,像没有骨头架子,感觉自己会化成一滩水,而且呼吸困难,濒临死亡。
她不敢做太大的运动,她一旦运动,就会消耗能量,吃得更多,身体也越肥胖。
她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开销,全用来买食物了。她在网上兼职做一些不用见人看脸的工作,勉强能维持她的生活费。
她打开自己储存食物的袋子,里面只剩下够她吃一顿的食物了。她每次出去都会买很多食物存起来了,她上次储存食物好像是在三个星期前。她虽然肥胖,但她的力气很大,能一下子搬很多东西,但回来后也得吃很多东西才补得回来。
叶蓝心解决了吃食,要出去储存食物了,她看着大门有些惧怕,不敢出去,一旦出去,她就会带着一身伤回来。
家里有一面小镜子,镜子被她用一块黑布盖起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叶蓝心很少照镜子,她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她颤抖着手去掀开黑布,她心底抱着满满的期待,会不会过了这么久,她的相貌已经有了变化,不再那么丑陋。
可当她坐在镜子前,她又失望了,镜中的她依然丑陋不堪,连她自己都恶心自己的相貌。
叶蓝心天生相貌丑陋,她的眼睛有鸟蛋那么大,大得非常吓人,而且非常圆,没人敢跟她对视。
她的左眼有个红色的圆形胎记,下巴有颗大大的圆黑痣,她的脸和她的体型一样都是圆圆胖胖的,就是张月饼脸,再加上上次被玻璃渣刮了不少疤,她的脸真的惨不忍睹。
她小的时候圆圆胖胖,还算可爱,可后来她越长越圆,别人是竖着长,她是横着长,而且越长越丑,还吃的还很多。
她父母怀疑她得了什么病,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可各种检查下来,她全身都很正常,而且她的器官以及各种机能比一般人都要强很多。
她长到六岁时,已经丑不能言,连她的父母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