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实验早期的成果,”男人说,“当时成果相当不稳定,它们从实验室里出来后,就一直不断突变,经过不断的改良、变异,现在已经成为更凶猛更迅速的猎杀者。”
“是你把它们都放出来的!”老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凶狠,一步步朝着男人逼近,还鼓起嘴巴,似乎想啐他一口,“你这个骗子!侩子手!”
“请安静,”男人面带抱歉,微笑着说,“如果你不想把它们引来的话。”
老人气得浑身直哆嗦,情绪十分激动,一会儿压低声音轻声道:“你以为你能逃出去吗,可是很遗憾,这只会白白浪费你的力气!”老人转头看着叶蓝心和苏珊,“你们说会保护我孙子到安全地方,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不然,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即按动机关,他脚下的地板立即腾空而起,原来他站的地板是一张升降台,此时他居高临下藐视着底下的三人,“我会想念你们的。”
刹那间,老人一跃而起,手掌抓住升降台的边缘,男人立即慌了神,刚想做出行动,就被老人抓住他那只受伤的胳膊,老人用力掐他的伤口,疼痛使男人动弹不得,但又不敢大声喊出来,压低声音道:“放手!你这个疯子!”
男人此刻神情疲倦,从他的脸上、不住颤抖的手指,可以看出他正遭受着疼痛的巨大折磨。
老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升降台,他站起来,生气地看着男人,用力大声地喊道:
“我只知道上帝创造我时,给了我血、肉和神经,人的机体组织既然富于生命力,那么它就应该对外界的一切刺激有所反应,我就有这种反应。我感到疼痛,我就喊出来;我看到人们做着卑鄙的事,我就感到愤怒;我看到生活中的丑陋龌龊,我就感到极大的厌恶。在我看来,这种反应才叫生活。”
“闭嘴!闭嘴!别说话!”男人浑身直哆嗦,声音都变了,“你想把怪物引来一起同归于尽吗!”
男人慌张地提醒老人,但老人的嘴巴可以说一刻也没有停下,他大声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很夸张。
白皮怪听到老人的声音,源源不断地朝着老人冲过去,楼顶更是响起巨大的动静。
男孩站立着,一动也不动,热泪盈眶地注视着他的爷爷。
叶蓝心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她心有不甘,却只能暗暗责怪自己太软弱。
升降台的顶端已经聚满了白皮怪,天台的柱子上更是爬满了怪物,它们露出长长的舌头,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恐惧已经积聚到喉咙,男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老人不断喊道:“世上万物最后都要腐烂,化作尘土。”
男人感到内心的恐惧无法摆脱,他胆战心惊地用袖子去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突然大喊道:“见你们的鬼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继续喊道:“见鬼去!”
一股求生的**在男人的内心熊熊燃起,他咬牙忍受老人掐住的疼痛,奋力一推,试图将老人推下升降台。
老人时刻注意着男人的动机,在男人开始行动之前,他就知道男人在打什么主意,他没有反抗,而是抓住男人和他一起掉下高台,男人惊慌地惨叫一声:“啊!”
男人掉进了白皮怪包围的坑里,白皮怪和怪物立即跳过去撕咬男人,白皮怪无情地撕咬着,他的惨叫声惊天动地。
“爷爷!”男孩惊叫道。
苏珊赶紧捂住男孩的嘴巴。
堵住出口的白皮怪纷纷被声音吸引,此时已经空出来了一条路,他们抓住机会,叶蓝心立即滚成圆球,气势磅礴地朝着飞机前进。
苏珊紧紧捂住男孩的嘴,抱着他追赶叶蓝心。
他们之中没有人会操作飞机,苏珊立即利用自己的意识操控,飞机立马动了起来,他们坐上飞机,瞬间听到一声苍老的惨叫,那声音惊天动地。
飞机飞走了。
老人摔在围栏边,疼痛使他差点晕厥过去,他歪着倒在地上喘个不停,他离走廊只隔着一张围栏,然而他没有力气爬过去。
一种幻觉开始折磨他,这种幻想像蛀虫一样啃他的脑髓,他猛然惊醒过来,看到了那些不断朝他靠近的白皮怪,他像酒醉一样晃荡着,好让自己不跌到。
他翻过了围栏,由于浑身软弱无力,他绊了一跤,头重脚轻地栽下去,划破了脸。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走廊上,好久才翻过身,他摸到身旁有把枪,他把枪朝着白皮怪射击时才发现里面没有子弹。
他放下枪,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斧头,他用大拇指试试刀刃,刀刃很锋利。
白皮怪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本来会扑到白皮怪身上将它杀了的,可是头像被铁箍箍紧似的,脑子逐渐感到一阵昏迷。
他不顾一切的勇气已经被一阵汹涌起伏的疼痛驱散了,处在这衰弱的环境中,他只好摆出及其威风的样子,握紧斧头,盯紧白皮怪。
他本可以像石像一样躺着不动,直到危险过去,然而他放弃了最后这一点求生的机会,他突然咆哮起来,声音非常地凶悍,非常可怕,来自生命的恐惧......
数百万吨炸药瞬间爆炸,空气剧烈震荡形成可怕的冲击波,冲击波瞬间将城市席卷,形成巨大深坑,变成一片沙漠。飞机被冲击波狠狠撞中,机身剧烈摇摆,飞机不断发出警告,苏珊被撞得全身是血一头栽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苏珊!”
叶蓝心大惊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