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须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不屑道:“你慌什么,她根本目的就是让咱们把口风把实了,只要咱们把实了,她那边是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你那么确定?”瘦高侍卫还是不放心。
络腮胡须咂舌:“那可不,把王爷交代的事情搞砸了,一旦被王爷知道,就算进书房这一条不成立,上一条也总该是成立的。不讨喜的事情谁会自己往外说。”
瘦高侍卫摸摸鼻子:“那倒也是。”
如此,两人重重叹了口气,协定谁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姚莺拿到画像,把食盒送还给李胖子,策划如何能滴水不漏地把这幅画像送达到安贵妃的手上,还不能让陌云廊发现画像是自己送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安贵妃进入冷宫的那一段时间,陌云廊不闻不问,甚至见到他的时候丝毫没有对于安贵妃被打入冷宫后的颓败之感。是该说他无情,还是该说他对于安贵妃根本就是逢场作戏?
想到这儿,姚莺又有一丝犹豫了。倘若安贵妃因为这件事和陌云廊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那自己把这幅画像拿给她,不是讨打吗?
实际上,陌云廊今日去宫中,根本不是应了皇上的召见,敲相反,正是安贵妃派人传来的旨意。以母亲的身份唤儿子入宫,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自打安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陌云廊除去会依照当初在皇上面前求得的那点孝心之情以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的瓜葛,一则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二则她腹中的孩子居然不知道是谁的,不知道她和几个男子有染,恐怕自己也是被她耍玩者之一。
见到安贵妃的时候,陌云廊仍旧是一脸的疏离:“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找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安贵妃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挥了挥手,把身边的宫女太监屏退,这才急不可耐地走下首位,到陌云廊近前,一头扎进他的怀抱。
“云廊,你知不知道在冷宫的这段时间里,若不是因了对你的思念和渴盼,我决计不会这般完好的站在你面前。”重新回归到熟悉的怀抱,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安贵妃心中安定了许多。
“可你还是平安的回来了不是吗?”陌云廊没有反励安贵妃以同样的热情,声调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贵妃觉察出陌云廊的异样,不禁仰头看向他,入目的却是一张冰冷没有表情的脸。
“云廊,你这是为何?”安贵妃明知故问,慢慢松开了抱住他的手。但希望他能忽略掉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实,故此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倾注了热情,渴望自己的热情能够融化掉他心中的隔阂。可事实证明,他需要一个答案。
果然,陌云廊低头审视着她的眼睛,脸上的探究之情一览无余。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父皇那么好哄骗。”言外之意,你和陌芊芊的作秀给皇上看可以,但是给他看,无济于事。
安贵妃站在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袖,脸色焦急:“那个孩子是谁的我真的根本一无所知,我碰过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剩下你了,怎么可能会有和别人的孩子?”
陌云廊哪里听她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眸光中的深意更甚:“可事实是,我并不是孩子的父亲,父皇也不是,你说没有第三人,叫我怎么相信?”
对于陌云廊的质疑,安贵妃既开心又惶恐。开心的是他质疑自己,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为何不能容忍自己对他的背叛;惶恐是她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奶妈的话不能尽数全信,再说陌芊芊不是也说了吗,滴血验亲是可以作假的,保不准有人在那水里做了手脚,我们怎么断定那个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呢。接生婆说孩子滑胎了,之后却有说孩子丢掉了,前后说法不一,是真是假我们总不能听片面之词吧?”
安贵妃真的是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唯恐陌云廊绝情,真的不要自己。
陌云廊见她示弱,百般和自己解释也说的似是而非,没有条理性,又没有说服力,真真假假,连皇上都被蒙骗,重新接纳了她。自己和她只不过是利用关系,干嘛还要如此较真儿。
既然她都已经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利用价值陡升,陌云廊正好趁着这个势头和她重归于好,再加以利用。
安贵妃的眼泪“啪嗒”掉下来,虽年岁已大,风韵犹存的妇女饶是这样一哭,也多少我见犹怜。
陌云廊伸出手扶上她的双肩,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好了,莫要哭了,待会儿妆花了,下人们见到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安贵妃等的就是他的示弱和包容,只是这一些话,心中的满腹委屈尽数席卷而来,索性扑倒进陌云廊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边哭还边说道:“本来就是嘛,别人再怎么误会我都没有关系,唯独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冰冷。”
陌云廊无奈,双手环住安贵妃,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道:“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听到陌云廊一如从前的温柔和细腻,安贵妃终于破涕为笑,心也暖了不少。
两人相依偎倾诉着这些天满腹的情话。大抵都是安贵妃在说,陌云廊在听,间断的,安贵妃会让陌云廊回上一两句,或者说几句甜言蜜语,借以慰藉她这些天在冷宫中所受的委屈和孤寂。
陌云廊自有他的心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