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我问道。
“你可能不清楚,但是1950年确实有人在山中找到了那处神庙,并且留下了照片。”赵业奎站起来灭掉地上的火堆。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个毕摩看见幻象的地方就是神庙的所在。”我说。
“或许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森林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那种诡异的事情,如果不是和神庙联系上怎么也不好说,赵业奎转过头捡起地上的背包说道“者巴之地,史诗中记载着巨人为了守护神庙更是在神庙的周围设下阵法,人进去阵法中会出现幻觉,而那个地方也被称为者巴之地。者巴在古时候是一个寨子里有远近闻名的弦子手,者巴自小酷爱弦子,只要一有闲,便拿出弦子来拨弄。渐渐地,他精通了弦子的七十二调,弹奏起来悦耳动听,能弹奏出鸟鸣兽叫,刮风下雨,姑娘们的喜怒哀乐心曲,成了这一带有名的弦好手。只要他弹起弦子,姑娘们会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侧耳倾听,雀鸟们也会停住悦耳的鸣叫飞来探看。在乐作场上,只要有他弹弦伴奏,人们会跳得更欢畅。但是,结婚成家后,繁重的家务使得他抽不出闲,苦难的生计使得他直不起腰,便把弦子高高挂在墙上,再也不去拨弄它了。”
“这是你们的史诗?”我问道“怎么听着像是故事一样。”
这个时候吉斯捅了捅我小声说道“史诗就是我们流传下来的故事,和你们那边的神话故事差不多。”
“有一天傍晚,者巴路过那个蓊郁古木环绕的草坪旁,忽然听到一阵阵铮铮的弦子声和欢叫声。弦子响,脚杆痒。他身不由己地走到草坪,只见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无数的音乐似乎从天际而来,不过者巴只当是一天疲劳过度,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都重复的听到了那样的声音,直到第四天,他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一段时间后,一顶帽子从天上飘了下来。”赵业奎继续说着。
“帽子?”
“没错,是不是想到了那些朵觋的帽子,其实这也是它来历的一部分。者巴干活回来路过那个草坪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阵铮铮的弦子声。他掏了掏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男的在弹弦子,女的在拍着巴掌和着“四字腔”乐作跳得很欢畅呢!禁不住诱惑,他信步走到草坪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他感到奇怪极了,回家摘下墙上的弦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走出门来。妻子问他要去干什么,他只回答着说你别管。他来到草坪,和着听的弦子,绕着草坪跳起乐作来。“你怎么来迟了?”他听见有人问他,他只说家里有点事。“那你的帽子怎么不带呢?”者巴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问道,然后他就把那顶捡到的帽子带到了头上,顿时奇迹出现了者巴看见一群英俊的小伙子弹着弦子,跟一群穿着霓裳羽衣的美丽姑娘在跳乐作舞,弦子铮铮,舞姿翩跹。”
“是幻觉?”我问道,“那么同时也是说明带着草帽可以看见天神咯?”
“对,之后那个名叫者巴的人就消失于这片地方了,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声音,然后在各个地方都会有人似有似无的听到那七十二调的弦子声,所以那些背着草帽的朵觋也自称来自于天上的神宫,是可以与天神交流的人。”赵业奎说着“其实这个故事的重点也就是说那些当年进山的日本人就是因为误入者巴之地才消失的。”
赵业奎一边说着一边我已经随着他向右边走了几百米路,火把的火焰下灌木的面积越来越大,挺水植物、浮叶植物等等一些密集在水中的植物伴着光线的消失我也渐渐的看不到了,只是知道远处近处皆是各种松林,它们长期生长在水里与那些山坡上的植物不同,它们的根茎埋在水中导致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同于陆地植物,虽然几万年的历史演变了可是毕竟还有少有差异毕竟是分布地区不同的植物,这一下被湿地的面积扩大给带入了水中,枯萎的枯萎,老死的老死,剩下的也就是这些缩水了几倍的松林了。
而那些枯萎的树木他们横搭竖错的在湿地松林中,白天看去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可是到了晚上我们真切实际的走在里面看着“它们”有如同手臂弯曲着的,有像是老人佝偻着的,还有的像是张牙舞爪的死前景象,我看着它们就好像是一幅幅妖魔画卷,鬼泣尸海。
“而最近一次的毕摩幻觉事情你们也归根与者巴之地?”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发现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像是一张宣纸上泼洒的浓墨。
“没错,而且那个地方就在这附件,所以我怀疑那些人就是要到这里来的。”赵业奎咬了咬牙愤恨的说道。
“好吧!”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天这么黑你们不怕有野兽。”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被我们遗忘的怪物,尼此。
“我们有枪啊!笨蛋。”炫耀似的吉斯拿着两把猎枪在草堆中猛的一挥,可是挥舞的时候却打在一棵树上,这个时候我被他这么一吓直接反映的蹲在了地上,黑夜中一个声音的传播似乎能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向,然后在这片湿地松林中引起各种连锁反应,最后那些被惊吓的鸟和动物把声音又尽数的传回来我的耳朵里。
“别闹了。”我伸手打掉吉斯手里的枪说道“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如果不能在明天早上回去那么我们的伙食怎么解决,你们就别再这里讨论些没用的浪费太多时间,毕竟食物还是没有的。”
我有点悲观的说道,可谁知赵业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