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我什么事呢?”我捧过那碗面和杨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一边说着我眼睛也四处看去,很快发现这里从一楼上来的二楼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型的露天平地,由这边的阳台搭着木板走过去,上面用架子挂满了玉米棒。
“晒玉米?”我看着那些发干的不成样子的玉米好奇道。
扬帆呵呵一笑,回答道“朋友,你们城里人自然不懂啦,玉米刚收获是其水分含量是比较高的,要是直接储存会导致玉米发生霉变。”
吃完了饭一切搞定,我跟着扬帆下了小楼,不出几步的距离,我和他走到了昨天吃饭的地方,这个时间段本该是没有人吃饭的时间段,但是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他的母亲和妻子坐在桌子上吃着饭菜。“阿姨,嫂子早!”我冲他们笑了笑。可是他们却没有看着我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面的东西,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朋友叫你们呢!”杨帆笑嘻嘻的走过去踢了踢他母亲所坐的凳子,很快我就看到他们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古苗语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推话,当然我是听不到那些话的,只是我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中读出了两个字“恐惧。”那种眼珠极具收缩后才能呈现的状态。
我愣了一下也抬起一只手做样子的对她们打了一个招呼。
“我们走吧!”杨帆这个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走?去哪里?”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警觉了起来,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警觉,似乎是看到了她们的眼神才由心而生的感觉吧!
“凯里啊!那里有比较大的医院,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情况吧!”杨帆看着我,好像觉得我现在的神态是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脸上一样。
“哦哦!”我应了几声,随着他很快走了出去,但不是沿着昨天的路线的,杨帆告诉我昨天是去的村子的中心河道所以路有点不好走,但是今天就不会这样啦!
“恩啊?”一开始我还有点搞不懂他说的话,但是很快随着道路的变动我就发现这里虽然是村落但是却不是我记忆力的遍是泥土地,我们先是顺着民居房屋中间的羊肠小道,再是从田地里的泥道,走上了水泥铺成的走,而走到这里的时候地段相对于也比较空旷了,没有房屋的阻挡我放眼看去四周皆是青山环绕,他们拨云直上连绵不绝,绿色成为这里空间的主宰。
而且这里的植被很有一种生长次序,最下面竹子,中间则是茅草一般的植物,在山腰像是杀马特的头发一样蓬爆出来,而最上面却像是松树一样的植物参天直立。
再看房屋,他们不是平地建立,而是建造在山腰上的,房屋鳞次栉比,但又呈一种阶梯式斜上而筑,最下面的一栋是用石砖砌成的,石砖一半搭在山腰上,一半悬在外面用柱子搭起来,然后在那房屋的上面一栋栋木房就坐落在那里。
苗寨的房屋并不像普通的农村一片片的成群成落,反而是一个地域有一片,一片只有七八栋房屋,房屋的外观基本都是一样的瓦片木板房。
慢慢的我也知道这个是地方是贵州的凯里,位于贵州东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部,等下我们要坐车去的地方是剑河县,算是离苗寨比较近的的一个县了,不过这里的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他的朋友听说我的病情很严重特意找了一辆车过来。
走了一段路程,我渐渐的看到了那辆车子,那是一辆白色的小型货车后箱上写着“贵1655”
“上车吧。”扬帆打开后面的车门我踩着就爬了上去,车子后面不大,但是还好有几扇小窗户,扬帆对我笑笑说等等我们还要去接几个朋友。
我哦了一句,就坐在车子里看着外面的一切。
这时村子的另一头忽然一声轰响,我看到一队人马从山上浩浩荡荡的走下来,本说一个山村的人不应该有很多,可是我看见的都是摩肩擦踵“怎么回事?”我问道。
“是有人老了。”司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我们这里只要有人去世,邻村的人都会过来送葬的。”
“嗯。”我点了点头,这里不比城市因为互联网的发展几乎都成了网络上的交情,所以和邻里的关系也就越发的淡薄。可这里却不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所以基本上有时间就会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斗鸡斗鸟,打牌玩乐。
我回过神把面具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一切,我们现在的对面是一所小学,说是小学吧,其实就是一栋废弃的老屋,甚至连门墙都没有,这个小学只有一个班,只有30多个人,我这才意识到乡村偏远地区的教育落后,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的观念跟不上时代。
慢慢的送葬的人们由远渐近了最前面有人擎着五颜六色的花伞,后面跟着几个头上用白色的毛巾绑着的壮士,壮士门抬着棺材在山路上走着,棺材的周围跟了一群身穿粉色道服的道士,他们踩着梅花步,互相穿插,又从棺木下方穿过,同时嘴里还不停吟唱着,简直像在唱戏。
最为奇怪的是棺材的上面还放着一只大公鸡,公鸡一动不动,盯着前方的一个老人,老人手里拿着白纸糊成的棍子不断的摇摆挥舞,后退着走去,同时肩上还扛着一根几米长的树杆。不管身后道路崎岖还是可以如履平地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那是定鸡。你一定没有见过吧。”扬帆笑道“你别看那老人,你看那只鸡,是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棺材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