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们向着杨帆的家里走去,沿着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我现在回来了,为的不仅仅是找到了那个老人,更是为了找到究竟是谁透露了我的行踪。
然而关于那个老人我从一路同行的人的嘴中得知名叫冯健,他几年前去了一趟新疆,回来之后就做了当地的一名老师。
“老师?”我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
是啊!其中一人有点自豪的指着山下的一座小屋子,“那就是我们村的学校,冯健在那儿执教了将近10年呢?”
“不过为什么回去新疆?”我有点纳闷了,但是等等......“新疆?黑隔壁?黑喇嘛?我一瞬间好像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告诉我那个冯健住在什么地方?”
“喏!”他们往那边一指我看见远处有一栋木楼,而这个时候木楼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推门走了出来,他舒张了一下双手开始走下楼梯,这个人就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人,他看我的目光和那个剑河的疯子是一摸一样的。
然而就在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忽然那个人也看到了我,目光透过溪水云雾,然后转头向他们家后面的树林中跑去,这下我明白了,他绝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这张面具,不然是不会这样的恐惧的。
“冯健怎么了?”与我同行的人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我耸了耸肩开始向着他跑走的方向追去“你们等下告诉杨帆我有点事晚上去找他。”我跃过一处田野,迎着凌冽的风飞奔而去,这下不能让他溜了。
田野,溪流,房屋,我跑过一处又一处的地方,虽然我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跑不掉了,因为他的房子就在这里,但是我还是要追过去,毕竟这个人才是我唯一的线索,就像是赵业奎说的那样,一切的事情能够离奇的发生,那么就有他离奇的原因。我在清水江被人发现,那么我就一定会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房屋,树林,阴影,瞬间的光与暗的交错我整个人就冲进了密林之中。脚踩在松软的苔藓上如同是飞奔在无重力的月球上轻轻地一跃急速的风就要把我们托起地面,没有树林遮挡的空地阳光毫无忌惮的直投下来,虽说海拔越高离太阳越近可以奔跑的时候那些刺骨的空气就像是一件紧身衣无时无刻的不在包裹着我。
森林以一种神看世人的姿态迎接着我们。
很是沉闷的一段路,只有点点阳光透过竹叶射在脸上,加上竹子来回拨动时的摇晃打在脸上火辣的感觉刺痛让我有一种一口气冲过这地带的冲动,可是当我穿出竹林又进入原始森林时才发现刚才嫌少的阳光又隐蔽在漫天的树叶里。如同是树林给予我们的色彩沉闷已经不足以去形容它了,阴暗的感觉扑面而来因为长年晒不到太阳,又少有人走,所以脚下的木头烂枝长满青苔很滑,所以我们不得已的打开了手电以防踩到了什么滑到。
一段距离后阳光从新照射进来,树林的密集程度还不到那种令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暗影区域。
这里的树木多是参天大树,因为环境的独特他们各都疯狂的生长,除了一望入眼的大树,深林中的杂草藤本交错繁衍,我们的左边是一条小河,水质轻盈,鱼虾遍布,可却被这些草质藤本厚厚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冬天的大棉被一样。这种茎的植物很是喜欢依附在于他物上,而河边稍微底层的树木都被它们完全的占领,就靠着这么一点点的依附从而形成了河面上的覆盖层,我们观望着慢慢步入这片神秘的植物公园,抬起头自己的渺小骤然凸显出来,上空的“它们”像是远古的巨人守护这片地带,任他时光变迁。
这片树林太大了,我想不到那个家伙居然跑到了这里。一路上各种各样的植被,最多的就要数竹子了,我拨开竹子往前冲。但是很快一条被人砍伐出来路线浮现了出来,这是进山的人慢慢走出来的路。我循规蹈矩的走着小路,山道迂回曲折,而且这里的树木比之前在山下的要密了很多,经常拐过一个弯就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莎莎。”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逐渐的我已经进入了森林的深处,我屏住呼吸,阳光此时已经是完全的洒不下来了,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看到那里是一块块裸露的岩石,岩石上溶洞密布,抬头仰望,洞顶高达几十米,狭窄而又空旷。那个声音就在洞穴的里面慢慢的发了出来。
我的前方大片的古榛木林,四下望去一点道路都没有,脚步的足迹也不见了踪影,一切人为的痕迹在这里都隐蔽了起来。“这里是真正的原始地区了啊!”
“可是那个声音?”我眯着眼睛向着山洞里面看去。
“这里面到底有......?”我停下看着一切。但是我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因为我的耳畔猛然出现一种细微的呻吟,这种声音无时不刻的缠绕在你的耳边,像是一个女子在不断的自言自语用古老的苗语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声音?”我纳闷道,怎么山里面还有人?
“哒哒。”这个时候一个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透过我头上的草丛掉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个类似椭圆形的东西,后面的一部分稍突起,呈积灰色带着大大小小的斑点。
嘎吱,嘎吱。很快那个小东西徒自的转了过来那居然是一个人头,一个早已化作白骨的人头。2个空洞的眼眶和一口土灰色的牙,当然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