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话?
“拔茅贞吉。”
“这……这是何意?”
“俗话讲:束茅之力,可为绳网。罔箍之力,可缚千斤。那人虽权势滔天,奈何禁中果真无一忠臣乎?呵呵呵,涂公公,欲饮不足,必索其羽。贤君都爱忠臣,陛下眼下正缺良才呢,公公怕的什么?”
“这……”涂文眼珠一转,旋即亮了,却又皱眉道:“路是对了,可这鞋不好配,步子不好迈呀!沈大人索性一并都交给我吧!”说着,一躬到地,撩衣襟就要跪倒,蘩卿哪里敢受他的一跪,伸手搀住,道:“此地说话不便,既然公公如此诚心,下礼我一个小娃娃,我就索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了!”说着附耳涂文,在他耳边如此说了几句,最后道:“只是,公公听我的法子,总是少不得要受一番苦。实在我黔驴技穷,只想到如此。公公最好再思量思量,有没有其他办法,三思而行。”
涂文沉吟片刻,眯眼合什,道:“苦肉计,好。多谢沈大人。此番逃过一劫,定当重报!”
“不敢。公公福气大,本就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