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立起万丈雄心的我看到神秘人竟然完全无视我外放出来的玄天空间的影响,心里猛然一咯噔,浑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这次算你走运,我们后会有期。”神秘人面沉如水地向我放话,双手缓缓垂了下去,身体再次转化成一团烟雾。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柄大斧从斜里劈来,只一下就将半是人形半是烟雾的神秘人拦腰斩断,一个长相英武的雄壮男子一手掐住了只剩半截身子的神秘人的喉咙。
“宵小之辈,谁给你胆子放狠话的?”雄壮男子的声音充满威严,听起来格外耳熟。
“咯咯……是……是你……”神秘人从被掐着的喉咙里艰难挤出一句话来,随后就被雄壮男子直接掐断了喉咙。
我有些懵圈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局势反转得太快,我有些不适应呐!还是说,眼前的一幕是神秘人自导自演的一部戏,为的就是欣赏我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表现?
被雄壮男子一手捏死的神秘人逐渐化作了点点的粉末,飘飘洒洒落到地上,混成了混浊的尘土。雄壮男子转身向我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温声说道:“方鼎天,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很想回他一句“我认识吗”,然而看在他一手捏死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神秘人的份上,我决定还是要给他应有的尊重,眯着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他是个谁来。
“看来你的脑子和你的长相不太搭啊,你再看看我是谁?”雄壮男子摇身一变成为一名身着白色武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男子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眼前一亮,顿时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失声喊道:“梦魇!怎么是你?”
梦魇笑着说道:“我可是噩梦的化身,你都陷入噩梦两天两夜了,我再不来打个招呼似乎不大妥当吧?”
“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梦魇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不过细细一想我好歹也在梦境里死了个上百遍,这睡了两天两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我原本还担心与你结为师徒会让你染上天大的因果,现在看来你小子自身牵扯的因果也不比真我小呐!我赶时间,就不与你多说了,这个给你,自己慢慢看。”梦魇耸耸肩,从怀中掏出一个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球体,手腕轻轻一抖就将球体朝我扔了过来,而他则是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在梦境之中。
七彩的球体刚刚落到我的手中,就如同遇到热汤的冰雪迅速融化,七彩的流光争先恐后地涌进了我的脑子里,一大堆错综复杂的信息占据了我的意识,我隐约感觉到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正向我揭开了它的冰山一角。
睁开眼,我就看见白茹雪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白观水则是一脸愁容地替我把着脉,口中不住长吁短叹。刚刚苏醒的我心头一暖,笑着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担心了。”
“啪!”白观水突然扇了我一巴掌,顿时就把我给打懵了。他虎着一张脸训斥道:“你个混小子有事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们家小雪为你伤心成这样!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踢出你的梦境?”
“叔叔!”白茹雪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嗔怒地瞪了白观水一眼,心疼地对我说道:“鼎天公子,我代叔叔向你道歉。”
“没事没事,白前辈这也是关心心切,而且他老人家在我梦境里吃了不少苦头,我挨这一巴掌也是应该的。”白茹雪竟然主动向我道歉,这个亏我怎么样也要自己吞下去了。
“臭小子,你怎么会惹上南洋巫师的?”白观水可不管我的态度如何,臭着一张脸继续向我发问。
我对白观水摆摆手,双手在床上一托便坐了起来,将梦魇传递给我的消息在脑中整理了一番,这才开口道:“白前辈,我可没有惹什么南洋巫师,而且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脱离我的梦境的。小雪,你还记不记得同学们刚来学院时候的场景?”
“刚来学院时候的场景?”白茹雪疑惑地看着我,并不明白我想要表达什么。
白观水不愧是人老成精,很快就领悟到了我话中的含义,他眯起了双眼,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说的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大圣?”
“没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白前辈一猜就中,这等推理能力简直令江户川柯南也要甘拜下风呐!害我陷入噩梦的正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大圣!”我激动地一拍大腿,将得到的消息向两人娓娓道来。
白观水之前对我的诊断没有错,我确实陷入了梦魇之中,而这一梦魇正是大圣的得意之作。当初在常羊山的时候,大圣便能无声无息地闯入我的梦境,还在梦境中将我暴打了一顿,如今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反客为主,想要在梦境中摧毁我的意识,让我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植物人。这个结论并不是我的推断,而是刑告诉我的。
刑正是两次闯入梦境将我从大圣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的梦魇,他原是刑天用自己的精气修出来的第二分身,当刑天从常羊山中脱困之后,他就赐予了这具分身一点空白的灵魂与宝贵的自由,让其拥有了成为独立生命体的可能。不再接受刑天控制的分身为自己重新取了一个名字:“刑”。
虽然刑天赐予了刑自由,但是刑与刑天之间的因果早已缠绕不清,所以刑没有选择离开刑天,而是成为了他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早在陈家村的时候,刑和大圣之间就结下了仇怨,所以刑平日里除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