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进跨坐在装甲车的车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腕上军用手表指针的转动,当时针拨到六点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从车顶上跳了下来,高声喊道:“好了,时间到了,现在开始清点人数。”
“方晋、方鼎天、白无忌、白茹雪、诸葛祁连、诸葛元、曹戮、曹枫、赵平、赵赐、苏哲、司马元朗、周权、刘焱、华轩、张烨、上官汪洋、夏侯全、夏侯金坚,加上我正好二十人。”夏侯进踱步走过我们每一个人身边,如鹰的目光从大家脸上扫过,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出发前我做一些布置,我们二十人分为两队,我、方晋、方鼎天、白茹雪、苏哲、刘焱、周权、华轩、张烨、上官汪洋一队,我任队长。其余十人一队,曹戮任队况不明,一切行动听从队长指挥,如果对队长命令有异议可以当场提出,队长有权决定是否接受。大家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出发!”
从夏侯进的分组可以看出他并不只是一介勇夫,在谋略上也有着相当高的水平。在我们这一队,既有与他交好的方晋和苏哲,也有着和他不大对付的刘焱与张烨,剩下我们其他人保持着中立立场的人,通过善于交际的方晋和苏哲作为纽带,他可以保证小队高度执行他的指令。而以曹戮为首的小队,既有夏侯全、夏侯金坚两人作为帮手,还有曹戮同族的曹枫以及与曹家亲近的司马元朗,剩下白家、诸葛家以及赵家的五人则作为夏侯进对曹戮的考验,白无忌不甘人下的性格,诸葛祁连的外谦内傲,赵平的英雄主义都将使曹戮对队伍的掌控力受到影响。
夏侯进的队伍分配一出,方晋、诸葛祁连等人不由自主露出了意会的微笑,能有力质疑的人没开口,没能力质疑的人更是不敢开口,于是分队之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们二十人分别进入了四辆装甲车,由夏侯家的司机载着我们驶向了云雾缭绕的常羊山。昨晚夏侯进找到了陈路明,将他手绘的常羊山地形图借了过来,利用扫描器形成了电子图像存在他的军用手表里。地形图多达四十张,时间跨度长达五十年,通过简洁明了的线条将常羊山的大致地形全都勾勒了出来,还把一些被村子列为禁区的危险地段标了出来,能够帮助我们少走许多冤枉路,同时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是不是巧合,我们的目的地竟然是被泥石流掩埋的张家村,夏侯家的后勤人员已经将凹凸不平的石土堆削成了平地,并在上面搭起了临时的营地,甚至还整出了一块运输机停驻的场地。我们陆续从车上下来,三两成群来到了营地里。
“少主,我们已经用无人机将周围三公里的情况都探查了一遍,通过收集回来的图象可以看出山里的植被异常茂密,植被的种类也异常丰富,不比神农架来得少。还有,通过声波收集器的反馈结果来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存在。”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工作人员怀抱一本记录簿,非常专业地向夏侯进汇报了他们的工作进展。
夏侯进点点头,称赞道:“你们做得很好,继续扩大监测范围,做好路标和联络点的布置,最好能将物资运送到密道所在的山腰处。”
女工作人员严肃地鞠了个躬,毫不拖泥带水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夏侯进转身面向我们,点名道:“夏侯全、夏侯金坚,你们去把定位器和镰斩具拿来;曹戮,你过来和我讨论一下探路的分工。”
我拉着方晋百无聊赖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闲谈式的开始和他套起话来:“晋哥,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害我的凶手还没找到吗?我的三大奇脉到底是怎么被废的?”
方晋皱了皱眉头,低声对我说道:“说实话我也很纳闷,按理说以我们方家的实力不可能探查不出你受伤的前因后果,可事实就是针对此事的调查进入了死路。当时你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光坛的传送阵上,触发了光坛的警报,幸亏防御系统能够识别你的身份,不然你恐怕就被光棱集束射得灰飞烟灭了。等我们大家赶到光坛的时候,就发现你浑身是血到底地上,早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你丢了记忆,最直接的线索就断了。当时五姑还亲自出手利用她所修行的推衍之术探查事情真相,然而却被一股莫大的伟力所遮蔽,只能查出你是被人一招所伤,其他的就再也查不出了。”
我也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方晋应该不至于拿假话来欺骗我,这种事我只要找素未谋面的五姑一问便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可以排除他是大圣的可能性,毕竟方动老爷子对我说的话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我也相信老爷子不会无聊到去跟别人开这种玩笑。那么这个神秘的大圣到底是何方人物呢?
方晋见我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又要安慰我几句,而这时夏侯全与夏侯金坚已经拎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和捧着一个盘子回来了。与此同时,夏侯进与曹戮也谈完了话,肩并肩走了过来。
夏侯全捧着的盘子上摆放着一枚枚徽章似的定位器,夏侯金坚打开了巨大的黑箱,将箱中一柄柄折叠的镰斩具呈现在我们面前。夏侯进拍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高声说道:“大家将定位器别在胸口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实时掌握大家的位置,同时这个定位器也是通讯器,你们只需用手指按住定位器并讲话,说话的内容就能传达到所有人佩戴的定位器上。定位器自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