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神火将军魏定国,挥刀一指,本部五百黑甲军浑然不动。
大批凌州兵马,呐喊着,往梁山军寨冲杀而去。
“嘣”……
阵阵弓弦响动。
几只稀稀落落的羽箭,飞出了寨墙,射向了凌州兵马。
“起盾!”
凌州军中,身为都头的王二驴抬了抬盾,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嗓子。
“起盾……”边上随即也响起了几声应付似的附和。
凌州军中,立时竖起一面盾墙来。
有那凌州兵连应付也懒得应付一下,盾也不抬,只是把头一低,铁盔朝前,就是蒙头猛冲。
对这些人找死一样的行为,都头王二驴一点也不以为意,懒得搭理这帮杀才。
“叮当......”
只听得箭矢敲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声声脆响,便弹了开去。
王二驴撇撇嘴,轻弓软箭也能杀人?
笑话!
儿戏!
不过,这种事情,几天来,王二驴见了十七八次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草寇就是草寇,和正规军比,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在挨了几波箭雨之后,都头王二驴领着人马,总算是靠近了寨墙。
快要接近之时,王二驴稍稍落后几步,避开了寨墙的正面。
而此时,寨墙上的梁山人马,见得兵临城下,却慌乱的惊叫了起来。
“砸!给我狠狠砸!”花项虎龚旺死命拍打着寨墙,好似要把这几天受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得了龚旺的吩咐,梁山人马立刻抬起石头,朝着下面,雨点般就砸了下去。
“砰”……
寨墙之下,盾牌一阵爆响,凌州兵只觉肩膀一沉,一块块大石翻滚而下。
寨墙上的梁山人马都知道,若是让这些凌州兵在墙下待上片刻,会是什么结果。
梁山人马人人都是发了狠,雷石滚木,不要钱般拼命往下砸去。
在狂风暴雨似的打击下,寨墙下的凌州军中,不时就响起几声惨叫。
有那倒霉蛋,撑不住盾牌,连人带盾被砸趴了下去,顷刻便被接连而来的石头,砸成了肉泥。
那凌州兵马,也真是精锐,对同伴的惨状,丝毫不为所动,只管死死顶着盾牌。
前排人马抡起大斧,便往寨墙上砍去,直砍的寨墙木屑横飞。
“轰隆隆”……
一阵尘土飞扬。
一根根柱子接连倒下,梁山军的寨墙,被破开了一个个口子。
“破寨了!”
“杀贼!”
都头王二驴一声高呼,第一个越过了缺口,冲杀了进去。
不出王二驴所料,寨子里果然没人!
那群梁山草寇,在破寨之时,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速度,让王二驴是自愧不如,想提刀子去追,估计是没戏了,这种事情,他可是碰到过十七八次了!
想追啊?
没门!
那梁山草寇都是属兔子的,跑的贼快!
看来拿人头换功劳倒是不成了,王二驴倒也不失望,那寨中大帐里头,有的是好东西!
这帮子贼寇可真有钱,打完这一仗,房子、地、婆娘就都有了。
王二驴摸着怀里几十两银子,心中火热,“直娘贼的!陈二狗,孙黑子,这大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别和我抢!”
“滚球!谁手快,谁的!”陈二狗轻蔑一笑,头也不回,跑的更快了。
……
远处,魏定国见得己方兵马又破入了一处梁山军寨,就要下令追击。
魏定国麾下五百黑甲,更是摩拳擦掌,眼中一片火热。
这帮梁山贼寇可都是有钱人,这些交战,凌州军上下可都从这伙人身上,捞了不少银子。
五百黑甲看着那正冒烟的梁山军寨,人人恨不得以身代之,眼巴巴瞅着主将魏定国,只盼他赶紧下令追击。
凌州兵马自主将魏定国起,全军上下皆是士气高涨。
唯圣水将单延珪却面有焦色,看着梁山人马有一次大败而逃,他忍不住开口道:“魏兄弟,梁山贼寇连败十几阵,恐其中有诈!”
“单大哥就是多虑,区区草寇算得了什么,又怎能敌敌得过你我兄弟大军!”
“盛名之下难有虚士,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岂可小视?初交阵时,那梁山贼寇尚且敢上前叫阵厮杀,可这几天却一战既退,连交战都不敢了,其中必然有问题!”
“有诈又如何?我等知道,可朝中上官能知道吗?”
“魏兄弟,你……”单延珪瞪大了双眼,指着魏定国,不敢置信。
魏定国苦笑着,“谁又能不知呢?济州团练使黄安是何等人物,就这么个贪生怕死,吃空饷的,都敢不等我们,自个儿就领兵讨伐梁山去了,单大哥,你就不想想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单延珪下意识问道。
问完,单延珪也苦笑了起来,貌似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生辰纲丢了,就丢在济州,若是黄安不去那才是真的死定了,而且是全家跟着他一起死!
只是冤了那无数的济州兵卒,白白陪着黄安这个上官丢了性命。
“大军出征,又岂是儿戏……”单延珪低头,轻声道。
“这大宋的天下,终究是文官的天下!别看你我兄弟现在领兵三千威风凛凛,可在蔡太师面前也就是只蚂蚁!蔡太师真要捏死我们,不比捏死两只蚂蚁轻松!”
魏定国狠狠啐了一口,直娘贼的,真是不甘心!
那单延珪也不是个蠢人,怎么会不懂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