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
一个茶壶带着“呼呼”风声,狠狠砸在了节度使杨温的面前。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杨温!岳鹏飞!你们两个,几千人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伙贼寇,杀了王文德,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梁方平气急而笑,堂堂官军竟然还怕贼寇,简直岂有此理!
“太尉,宽恕则个,实在是那伙贼寇太过凶猛!”杨温低头辩解了几句,便开口求饶起来。
“左右,将此二人拖出去,砍了!”
梁方平率军横扫山东河北两地,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里容得他人狡辩。
杨温想不到区区小事,竟然有杀身之祸,立时便慌了,“太尉,饶了末将吧,某非战之过,实在是贼寇凶猛,人数又多,当时军心已乱啊.....”
节度杨温一个劲的求饶,边上相州兵马都监岳鹏飞,却是把眼一闭,半句也不多言。
岳鹏飞若是挨上一刀,却真叫冤枉。
那会儿,岳鹏飞本部人马,离的还远着呢,等他赶到之时,张平安却是早跑的没了影了,实属无妄之灾。
这时,左右卫士闻得梁方平召唤,涌进了节堂,直接把杨温、岳鹏飞二人反剪了双手,就要拖出去明正典刑。
屋内众将,顿时纷纷起身求情道:“太尉,不如暂且饶了此二人,让他们在阵前戴罪立功吧。”
众将求了一阵子人情,梁方平倒不好驳了众人脸面,把手一挥,呵退了左右,“看在众人面上,且先饶过尔等这回,若是在有下次,便数罪并罚,定斩不饶!”
“多谢太尉,多谢诸位同僚。”杨温、岳鹏飞连连拜谢了梁方平和众位同僚之后,狼狈的退了下去。
梁方平此时气也消了大半,不再多管二人了,朝着满堂将校问道:“诸位可有何破敌之策?”
当下,堂内将校之中,便站起一人来,抱拳言道:“太尉安心,放着这么多能征惯战的厮杀汉在,管他什么贼寇,太尉直管径直点起兵马,我们杀将过去便是!”
平a过去?
太鲁莽了吧?
梁方平看了看那说话之人,却是十节度中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
那韩存保身份非是一般将校可比,实际上乃是魏郡王韩琦子孙,国老太师韩忠彦之侄。
梁方平想了想,今后说不准还有用到韩存保的时候,立时就缓和了下来,笑着点头赞道:“早听闻韩节度勇猛善战,今日一见,果然是国之干城!”
“太尉过奖了,韩某区区一介武夫,岂敢当太尉如此夸赞。”韩存保忙起身回礼。
梁方平见韩存保给面子,态度越发温和起来,先示意韩存保就坐,后环顾众将道:“韩节度所言甚得吾心,何人愿为大军先锋,讨伐梁山贼寇?”
“吾愿将功补过,愿为大军开路先锋!”相州兵马都监岳鹏飞闻言,起身抱拳求战。
杨温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也是出列求战道:“愿同为大军先锋!”
杨温算是在场唯一和贼寇正面交过手的,虽然心有疑惧,但是想想有那相州兵马都监岳鹏飞同去,两家合兵一处,倒也不是十分惧怕了。
“尔等可是考虑清楚了,若是再败,定斩不饶!”梁方平语气忽的就加重了几分。
“若是再败,无须太尉多言,定让人提头来见!”相州兵马都监岳鹏飞斩钉截铁道。
杨温一时进退不得,咬咬牙也道:“吾若再败,等让太尉斩了此头去,只是梁山泊四面皆是湖泊,要想讨伐,还望太尉派遣水师相助。”
梁方平点点头,向左右问道:“刘梦龙的水师到哪了?”
“太尉,刘统制刚使人来报,前方河道让沉船给堵上了,恐怕要过些时日才能到达。”
“岂有此理!派人去告诉刘梦龙,三天!我只给他三天,爬也要给我按时爬过来!”
左右听得梁方平的号令,马上有人出门,前去传信刘梦龙了。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纵使梁方平心里再大度,此时也头疼了起来,梁山泊四面环水,杨温说的没错,要灭此贼,非水师不可。
可河道堵塞,该怎么办?
难道就大军空耗粮饷,在这济州城里干等着?
“太尉勿扰,某有一计,可平梁山贼寇!”堂下一人忽然起身,向梁方平献计道。
梁方平闻言看去,却是高俅派来的心腹人,唤做牛邦喜的。
梁方平知道军中有些恶习难免,官宦子弟嘛,遥领些军功,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高俅出面打过招呼了,梁方平也不介意分润牛邦喜一二战功。
可让你坐着堂上旁听,那是给高俅几分面子。
你一个随军混战功的,现在却当着满堂将校的面,出来给我这堂堂太尉出谋划策?
是不是太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牛邦喜多精明一个人啊,不然又哪里会让高俅费心,给他如此安排前程?
牛邦喜一见梁方平面色不对,马上便低头服软了,“太尉军威正盛,各位将军又是能征惯战之人,大军一到,定可破了梁山!
牛邦喜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本不该在堂上多言军略,只是心中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还望太尉和诸位将军见谅。”
“有话,但说无妨!”牛邦喜态度谦虚,梁方平好歹也要给高俅几分脸面。
“太尉可使人发一封战书,邀请贼人阵前斗将。”
“斗将?”梁方平面露不悦之色,战阵厮杀,你当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