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你要劫生辰纲,也算上小的一份吧!”
张平安刚踏进院子,耳边忽的响起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谁!”张平安暗扣铁菩提,呵斥道。
若有万一,张平安打定主意,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来人留下,绝不能给镖局引来灭顶之灾。
“好汉,莫急,是我!”话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顺着柱子,就滑了下来。
“是你!”张平安吃惊的看着时迁,双手暗扣铁菩提,隐隐待发。
“好汉,莫要出手,小有话说!”
时迁多机灵啊,穿墙过户,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一看张平安摆出的架势,就赶紧要亮明缘由。
“你没走?”张平安疑惑的看着时迁,刚才可是亲眼看着他出的院子。
“本来是准备走的,可小的天生好奇心比较重,这不好汉一个劲儿的,问我劫生辰纲的事嘛,小的就想弄个明白,不然晚上睡不踏实。”
“你一直趴房顶上?”张平安一头黑线,刚才自己竟然都没发现!
“嘿嘿......”时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汉,刚才你们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我也入伙!”
时迁说完话后,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时迁就是个飞贼,绿林中的地位,比土匪强盗都不如,他不知道张平安会不会答应他入伙。
答不答应时迁,对张平安来说,这还真的是个问题!
张平安和时迁是头一次见,对他人品如何,一概不知。
若是所托非人,死的可就不只是张平安一个人了,他背后一大帮子人,可都得跟着遭殃。
若是拒绝了,恐怕就要下狠手了,一定要把时迁给留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好汉放心,小的纳过投名状了,绝对不会有二心。”
时迁见张平安面色不定,怕动起手来,他可打不过张平安,赶紧腆着脸,表功道。
你纳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你是开玩笑,逗我玩吗?
我这又不是开山立寨子的,你纳哪门子投名状?
时迁见张平安还是没有放下戒备,表功的说道:“好汉,前儿个,我不是去了趟梁府嘛......”
“去梁府?”张平安挑了挑眉毛,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好大的口气。
“口误,口误,是偷偷的,摸进了梁府。”时迁不好意思笑道。
张平安没有接茬,仍然警惕的盯着时迁。
时迁,这家伙可是会飞檐走壁的,得小心提防着!
时迁没有在意张平安的态度,继续搓着手说道:“梁子美和他婆娘,那两个狗男女,聊着怎么贪了赈灾银子,聊着聊着一时兴起,准备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好汉你懂得!”
说道这里,时迁一阵挤眉弄眼,满脸贱笑着。
张平安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在废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赶紧说完,我还要去办正事呢!”
“好汉莫急,小的马上说,这两个狗男女那个......那个的时候,小的心中一时义愤难平,就在房梁上,学老虎吼了一嗓子。
现而今,满城都贴满了我的通缉告示,只要死的,不要活口,好汉不信,出门一看便知。”
时迁说完,自己都后悔的,想抽自己两嘴巴子,你说,这嘴怎么这么贱呢!
当时怎么就义愤难平了?
义愤难平干什么!
还有吼个毛线啊!
吼这一嗓子,这不是把自己折腾死了?
好吧,张平安懂了,这真的算是纳投名状了,现在满大街都是等着弄死时迁,去领赏的。
时迁只要敢露面,那就死定了!
时迁把自己的底细,交待的明明白白,只要张平安出门一打听,便知真假。
张平安也不浪费功夫了,直接问道:“说说你的打算,你准备怎么劫生辰纲?人手有哪些?身手怎么样,可靠吗?”
“额......我没想过劫生辰纲。”时迁不好意思起来。
不劫?
不劫生辰纲?
那你刚才那么大义凌然的?
你想干嘛!
张平安提起了戒备,扣紧铁菩提,要是不对,还是让这家伙去死算了!
时迁摸着头讪笑着,“我只是想跑路去辽国前,在江湖上,把生辰纲这个消息散出去,倒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手的!”
好吧,张平安懂了,这位敢情就是个捣乱的,也就是给梁子美捣捣蛋,一完事,就马上跑路。
张平安考虑了一下,现在缺人手,这时迁能夜入梁子美府上,身手肯定不错,让他入伙也不是不行。
张平安想了想后说道:“时迁,你真要入伙?”
“好汉,肯让我入伙?”时迁惊喜道。
“你替我做几件事情,倒时候劫了生辰纲,算你一份,但是大头要赈济灾民,你可愿意。”
时迁闻言,拍着胸口,指天发誓道:“盗亦有道,本该如此,若是真的赈济灾民,我时迁分文不要!”
“我说了算你一份,自然不会食言,你大可以放心!”张平安保证道。
哪怕时迁真的一文不要,张平安也要给这银子,人情难长久,唯有财帛动人心。
张平安对着时迁,在院子里,仔细的交待了一番,时迁连连点头,要劫这生辰纲,只靠两人可是不够,还得招揽人手,处理好手尾才是。
等一切交待清楚后,时迁“蹭”的一声,上了院墙,抱拳道:“张老大,时某去了,必不负所托!”
张平安静静的看着时迁,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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