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爹是高俅,再不放我下来,我杀你......”
高衙内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威胁着。
张平安只是不理,用枪挑着他,慢慢骑着马,朝着那伙人走去。
高衙内那伙子人,顿时慌了手脚,不断的后退着。
鲁智深此时带着徒弟,也冲出了屋子。
“直娘贼的,给洒家去死!”
鲁智深水磨禅杖一挥,当头打下,方便铲顺势一个横扫,先结果了两个押着林娘子的泼皮。
救出林娘子后,他把人往后一推,提着水磨禅杖,护在了张平安的马前。
“张兄弟,今日多谢你救了洒家师徒,还有林娘子。”
“鲁大哥,客气了,只是恰逢其会,凑巧而已。”
“张兄弟,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但有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鲁智深拍着胸脯,豪气的说道。
“鲁大哥,咱们还是别客套了,先收拾了眼前这伙人吧,千万不能放跑一个。”
“洒家省得!”
鲁智深禅杖一挥,他那群徒弟提着棍棒,将高衙内那伙人围了起来。
十几个人稀稀拉拉的站成一圈,围着四五十号人。
与其说是包围,还不如说是人肉桩子,有鲁智深这个大高手在,又有哪个能跑的了。
李敢和赤虎,也夺了马匹回来了,两人停住马,抱拳道:“总镖头,一个没跑,四十多匹马,都让我们给拿下了。”
张平安点点头,抱拳还了一礼,长枪往后一甩,“绑了!”
“我爹是高俅......”高衙内才开口。
张三、李四应声上前,不顾高衙内的威胁,直接拿绳子,将他死死的捆了。
“总镖头?”鲁智深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平安。
这周振兴镖局的总镖头,不是周复吗,怎么换人了?
还是张兄弟另外换了家镖局?
不对,那两个行礼的兄弟,他认识,还一起喝过酒,这周振兴镖局怎么了?
鲁智深满肚子的疑惑,只是现在不是方便问得时候,只得压在了心里。
“放下兵器!都给我跪下!”
张平安策马向前,有李敢、赤虎,再加上鲁智深,这区区四十来人,又算得了什么?
高衙内领的那些禁军,倒也有几个,有几分胆色的。
几个禁军相互对视一眼,大喊一声,想冲上前救人。
但在张平安枪下,走不过几个回合,就全趴下了。
至于那些泼皮,本就是些垃圾货色,又怎么敢扎刺,见禁军都不是对手,马上乖乖的扔了家伙,抱头蹲了下来。
眼见的大势已定,张平安稍稍松了口气。
他刚放松,身后张三、李四忽然惊叫起来,“师傅,不好了,出事了!林娘子要杀人了!”
张平安回首一看,那林娘子已松了绑,不知那里捡了把解腕尖刀,正使命的往高衙内身上招呼。
鲁智深拦住了徒弟。
张平安更没兴趣,去管高衙内这种混蛋的死活。
“我爹是高俅......我爹是......”高衙内的喊声越来越弱。
林娘子手中的解腕尖刀,一刀刀的扎进去,约莫捅了十来下,她才丢了刀子,掩面哭泣。
鲁智深无奈的摇摇头,林冲兄弟冤,张教头死的也冤啊!
张平安视而不见,这种小场面又算得了什么,他也不拦着,高衙内这种人他活该!
“纳......头......名......状”
含含糊糊的声音。
一个禁军从人群中,晃晃悠悠的战了起来。
张平安认得那人,不就是开始劝高衙内那个都头吗。
那禁军都头,满头满脸的血还未干,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他越过张平安几人,手往腰间一抽,一条铁鞭甩了出来。
“让你爹把我们禁军当狗!”
“让你爹拆我们军营!”
“让你欺压百姓!”
“让你欺凌他人妻女!”
那都头,每吼一嗓子,就拿铁鞭狠狠的抽打着高衙内,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不公,都发泄出来一样。
“让你扣我们军饷!”
“我.....我没有扣军饷....饶命啊....”高衙内满地打滚,拼命求饶。
“你老子高俅干的!”那都头不容分说,铁鞭直朝高衙内脑门打去,直打的高衙内脑浆崩裂,方才丢了铁鞭。
那都头活活打死了高衙内,转身朝着张平安,纳头就拜,“好汉,我......纳......投名状......入伙!”
“你叫什么名字?”张平安坐在马上,低头问道。
“呼......延......”那都头喘着气,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
“胡言?”张平安点点头,这人他收下了。
“李师傅,麻烦给胡言兄弟止一下血。”张平安冲着李敢抱拳说道。
李敢忙下马,搀着那都头前去包扎了。
其实张平安很想说,我这是正经镖局,不是绿林山寨,但最后还是改了口。
张平安杀了那没卵子的人,想要善了可能吗?
师仇大过天,张平安自己都不会罢休!
这都头杀了高衙内,算是自断了退路,张平安倒也不怕这人会反水。
现在要是不收下这都头,谁知道他发疯起来,能干出什么事来。
先稳住人,等他冷静下来,是去是留自会有决断。
李敢扶着那都头坐下,掏出了金疮药,“胡兄弟,你忍着点,这药可有点烈!”
“多......谢,在下呼延......灼,复姓呼延,不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