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摸了摸孙儿的头,高兴地笑起来:“这才对嘛。”
可谁知张小阳这时候抓住机会立马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休想让我再动小美一根寒毛,我这就告诉奶奶去!”
“诶!别跑,小兔崽子!”
张爷起身正要追,就刚好看到自家老伴抱走一桶衣服走过来,张小阳立马就冲奶奶喊:“奶奶奶奶,爷爷又想让我去打小美了!”
“哎呦,老家伙,还是贼心不改啊!”张奶奶听到后连衣服都不晒了,拿起锤衣服的捣衣棒就要追着张爷打。
说来也奇怪,除了张家的人以外。似乎是没有人记得张小阳欺凌小美的事情,就连惩罚他第二天交检讨的老师也跟啥都没发生一样。
小美也是,第二天还是元气满满的和张小阳打招呼。
张爷一边躲一边跑,还不忘给自己辩解:“我没,老伴!我真的没有。”
张奶奶看这死老头子居然还边跑边狡辩,看样子好像在嘲笑她跑的慢似的,这使她更不服了,非得追上死老头给他点教训不可!
“老张家今天又‘家暴’了。”
村里的人都被这老夫老妻的日常打闹惊出来了,乐呵呵跑出来看戏。
虽然张爷懂得多、在村里是很有威望的长辈,但他却没有啥花架子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经常就能看到张爷和老伴、村里的小孩打打闹闹。
这样不仅没有降低张爷在村民心里的地位,反而还更有亲和力了。
张小阳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一边浏览着自己脑海里的商店,忽然在商店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件唯一买得起的物品。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拿到钱的情景,当时恨不得用手里的一块钱把整个店买下来,结果逛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买。
失落之际,又突然注意到自己居然有个东西能买,别提有多激动了,不管有没有用,想都不想直接买他丫的!
现在的张小阳就属于这种情况,全然忘记了张爷再三的叮嘱,甚至连商品是啥都不知道直接买!
所有人都乐呵呵地在看张爷热闹,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小阳手上突然多了一个透明的罐子。
这是张小阳第一次用系统买东西,哪怕是个透明的罐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啵~”的一声,慢慢的,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突然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榴莲里面塞了一只腐烂的老鼠,又像是臭蛋混着鲱鱼罐头洗过的脚丫,其中五味杂陈不可言表。
张小阳一闻,哎妈呀!这么臭!立马就把罐子给扔了。
罐子碎在路面上,使得里面的气体更加没有阻碍的逸出。
有个憨厚村民指着一位村妇怀里抱着的孩子:“翠花,你家狗蛋屙裤裆里面了吧?”
翠花啐一声:“俺家狗蛋屙裤裆也不会这么臭。”
他们捂着鼻子赶紧跑开,却没想到这味道的覆盖性和穿透性如此之强,臭味如同附骨之蛆一直萦绕在他们鼻腔。
随着一人被熏得翻白眼后口吐白沫倒在路上,其余的人也如同被收割的稻子一茬一茬倒在地上。
居然是硬生生的把人给臭晕了?就连咱事情的始作俑者张小阳也没能幸免。
张爷发现自己老伴突然不追了,一转头发现村民们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上,就老伴也不例外。
紧接着就是一种恶臭,铺天盖地的恶臭。
其他人要是闻到这味道恨不得长出八条腿立马跑走,而张爷毕竟就是张爷。
活久见,一闻味道他心里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恰好是大晴天,地面吸收热量,空气也跟着受热膨胀从高气压吹向低气压,形成大风,导致臭味传播的速度格外的快,臭味很快就覆盖了整个村庄。
有些村民刚刚农作完,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结果一阵恶臭袭来,不出三十秒就被熏得昏在床上,再起不能。
有俩道身影脚尖轻点间赶到张爷身边,仔细端详,就会发现一人五官和张爷几分相似,而另一人整个眼睛位置空洞洞如同幽幽的黑洞,俨然是个瞎子。
要知道农村的路径许多都是凹凸不平的,身为一个瞎子却能这样轻车熟路脚尖轻点赶过来,明显不是一般人。
“那个淘气包干的,没啥事,把人都扛回去吧。”
张爷身形拔地而起,古铜色的臂膀一挥,村里毫无征兆的刮起一阵大风,把侵袭全村的恶臭被吹的一干二净,刚刚还和老伴打闹的农民模样的张爷似乎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村民们陆陆续续在自己家床上醒来,一觉睡的浑身舒坦、神清气爽,心性淳朴的他们以为那股臭味只是做梦而已。
始作俑者张小阳一睁眼就看到张爷对着他笑,没能听从叮嘱的他现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商店里买了什么吗?”
张小阳摇摇头。
“这玩意儿叫做【初代聚灵使的屁】,没有什么副作用,能醒神静气,在里面修炼能有奇效,缺点就是太臭了,正常人闻不了多久就会昏倒。”
张家人每个人背负的系统商店都多少有些差别,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里面都没有卖天道放的屁的!
要不是张爷碰巧被系统惩罚闻了三天的初代屁,恐怕没有人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生化武器。
张爷现在对自己孙子的系统产生了些许怀疑,你见过哪个正儿八经的店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