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短的一句话,却像炸弹一样轰进了他的脑子。这两个多月,他几乎寸步不离她身边,无论是做什么都会告诉她,而唯一一次的离开,想探寻她昏迷的真相,她却不见了......
深吸几口气,极力想让脑中冷静下来,“路东,你听着,立刻赶去川市一趟,务必要把秦震海和他情妇孩子都抓过来。”现在他只能寄望当初她逃到川市找秦震海时表现的紧张和担忧都是真的,她在这世上还有顾忌和在乎的人,否则他真不知道可以去哪找她。
简家这一帮子人,是杀她母亲和外公的凶手,就是他把这群人全毁灭,估计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的脑容量已经无法去分辨该怒还是该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她。
一脚把车门给重重踢上,转身就往警察局走,他要见陈晨。
简易说那段录音是陈晨拿出来的,那么就有可能两月前的那天他与简单接触过。这个人最初以神秘不可测的身份进入柔城,一直以为他有黑道背景,身份不凡,却没想到一转眼他成了刑侦部的刑警,看样子官位还比较高。
如果说这真是一个局,那么这个陈晨绝对也是局中人,只在于他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走进一间办公室,陈晨坐在桌案背后,像是等待已久。
容爵问:“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目光凌然刮在对面男子脸上,他依旧一副温文尔雅之态,眉色间的从容和自信,仿若昨日。最初,他就没有小觑这个男人,果真他的直觉是对的。当初对他存在敌意,是因为简单,他总觉得这个陈晨对她有着某种目的。
陈晨淡笑了下,浅声道:“我知道你在警局内部有人,必然会查到我手中握有的录音证据与简单有关,而凭你的关系必然也能见到简易与欧阳浩等人,他们必然会告诉你其中一些细节,知道这些后,你当然会来找我。”
容爵眯起了眼,这个人变了,初进门时还觉得他如昨日那般,现在一番言辞可看出他不再低调黔首,沉稳中隐隐多了别的。
“她在哪?”他不想与之废话,单刀直入而问。
陈晨并不意外他会如此问,只是挑了挑眉反问:“她不是昏迷不醒在医院吗?”看容爵脸色铁青,眼中燃着压抑的怒火,明了一件事:“她不见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陈晨摇摇头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把她给带走了吧,我为当年的案件而来,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简家人与欧阳家人已经伏法。更何况那医院被你守的跟铁桶似得,就算我想把人给运出来也难办啊。”
容爵沉默半饷,脑中衡量过后才问:“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这一回陈晨眼中闪过了讶异,却也只是一闪而逝,“先让我为你解惑吧。两月前的确是我与她一手安排的局,金王鼎的出现势必会引起两家的恐慌,所谓病急乱投医,他们把目标指向了你,认为是你想要吞并林氏与欧阳家。简易与欧阳浩对简单的出手都在我们意料之内,所以她在被他们堵截时,就用手指捏开了我给她的专用通讯器,让我知道她当时的处境,同样的,她身上藏有追踪器,以致于我能准确找到她被关的地点。
当我抵达那间公寓时,只看到她一人躺靠在沙发上,而简易与欧阳浩却不见其踪。我发现她四肢瘫软不能动弹,神志也不是太清醒,本想立即带她去医院,却在抱起她时从她身上掉下了那个录音设备。心念动间按下播放键,听到那段对话我欣喜若狂,这可是指证两家罪名的最有利证据。那时她已经昏迷过去。”
讲到这里他顿住,浅笑着看向容爵道:“后面的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
“是你故意把那公寓里的煤气罐打开?然后把人给送到海边,再引我过去,那个电话也是你打的吧,为的就是要我出手报复林氏与欧阳家?”他果然是这幕后的黑手,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简单想置他于死地就好,按他如此说,她也是属于被动方,昏迷后的事她都并不知情。
陈晨也不否认,但也不承认,只道:“就算我手中掌握了确切证据他们谋杀林家父女,但因为两家在柔城的势力已经盘根缠底,想要动他们谈何容易。唯有斩其枝叶,断了他们的臂膀,手中再无权财,才是把他们绳之于法之时。”
这样一来,就解释通了事情原委。但有一点还是不明,容爵问:“你确定当你看到她时,她人神志不清,后来真正昏过去了吗?”
陈晨眼中露出兴味,“你怀疑她是假昏迷?这我倒不用瞒你,当时她确实是昏迷的,因为她被欧阳浩打了一针梦靥罗,这是一种迷幻针,它会令人意识混乱,且失去知觉。而欧阳浩的父亲是医学博士,他把梦魇罗改进过,里面注入了**成分,所以最初欧阳浩的目的可想而知。但奇妙的是,简单却能抵抗那种药性,只是神志变得模糊,最终昏迷而已。”
“不可能,如果她被注入这种针剂,为什么后来在医院的时候医生会查不出?”
“这就要问欧阳浩了。”
至从事发后,欧阳浩的态度很奇怪,他几乎没有一点反抗,完全配合。警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隐瞒,梦魇罗针剂的事很快被得到了证实,他也道明这种针有时效。当时简单的情况可能就是自身对梦魇罗产生的免疫力,后来又被卷入海中流了许多血,从而药剂也随之而淡化,所以医生在检查时完全没有发现。
既然最初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