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惊呆了,嘴巴张得很大,阿爵会忘记简单?那女孩是那么爱他,而阿爵也对她用情至深,就此要生生被拆散?若是让她要忘了尊,安心留在这白家,那比杀了她还痛苦,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心沉了下去。
会不会青叔为了让她留在这里,对她也如此做?不敢再去想,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青叔恐怖,他可能没有大哥他们那样凶残,但他为了白家蛊的发扬光大,却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否则又何来蛊王的存在?
事情就在她无法控制的情形下继续,今晚是半月之期的最后一晚,青叔说明天过来阿爵就会醒了,同时也遗失了最重要的记忆。愣愣看着那边青叔从药箱内取出一个黑色瓷瓶,倒下药汁进碗里,这是每一晚他都会喂阿爵服下的药,然后再用蛊术引发。
忽然脑中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最后一次施蛊没有完成的话,会不会阿爵的脑中还能残余对简单的丁点记忆?她猛吸一口气,为这个想法心跳加速,手握成拳,甚至连呼吸都不稳了。她想赌一把,不管那个可能会不会出现,都想为这两个孩子做些什么,说到底蛊王这事是因她而起,她不能让他们的爱情因此而葬送。
白晴缓缓向前靠近,白青山正凝神在配药上,并没有注意到她动静,也没有防备她会有什么举动。药汁在竹管里都配好后,他上前托起容爵的头,正准备灌药。忽觉身后猛力撞过来,手中的竹管脱飞了出去,他连忙回头,见白晴不知怎么倒在他身上,急忙放下容爵询问:“小晴,你怎么了?”
白晴脑中一转,立即哼声起来,本来是没想好什么措辞,可看青叔那焦急的神情,随机应变装病是为最好。“我刚想走近些帮忙的,哪知刚到你背后就觉体内传来一种刺痛,脚就软了下来。”
白青山不疑有他,连忙把白晴给扶着坐在椅子内,手指探其脉搏诊断。白晴紧张的心跳加速,她是装病的,被青叔一查就查出来了。果然,没过一会,白青山就放下手,淡淡道:“应是原来蛊毒造成你的体虚导致的,还需多修养。小晴,莫再动什么脑筋,这药我还存有很多,他只需喝下这次就可功成了,你也不想他一直沉睡不醒吧。”
白晴急道:“青叔,你不能如此做,简单为阿爵牺牲那么多,若阿爵最终忘了她,你要她如何受得了?”白青山却是摇摇头道:“妇人之仁,原家丫头身怀蛊王,自然是要永远留在咱们白家了,如果他醒后一定要救人的话岂非麻烦,他是你儿子,青叔自然不想采用严苛手段对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种。”
白晴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青山从药箱里再次去处黑色瓷瓶,开始配药,他不紧不慢很有耐心,一点都没为刚才的周折所恼。可是她却不敢再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