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彤彤没有任何迟疑就跟了上去,本来她就放心不下简单,虽然刚才帮她把血迹擦去,已经没再流了,可是气息微弱之极。心中暗暗祈祷:单子,你得撑住,容爵一定会来救你。
但没过两日,顾彤彤就为简单觉得绝望了。从白青山那,她已经得知容爵失去了对简单的记忆,而且白青山在唤醒容爵时给他闻的白玉瓶药香内,含有之前灌给他喝的药汁味道,基本上他会对最后那晚发生的事没有印象,也就是说现在容爵不仅丢了以前有关简单的记忆,就连最后那晚简单为他所做的牺牲,他都忘了。
看着依旧昏迷中的简单,顾彤彤满心都为她难受,等她醒来知道这一切,要怎么办?
可当简单醒来时,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因为,她成了痴儿。
简单是在昏迷后第三日就醒过来的,当时顾彤彤就在她身旁照顾,还在拿水为她擦手,忽然她眼睛就睁开了。顿觉欣喜,凑上前问:“单子,你醒了?”可立时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简单睁开的双眸定在上方,没有任何焦距,眼珠一动都不动,甚至眨眼都是很缓慢的。
本以为她只是醒来后的暂时入定,可在过了一个小时候,发现她没有任何改变时,不由急了。立即去找来白青山,细说一番详情,他上前翻了翻简单的眼皮,再在她手腕处搭脉,紧蹙眉头,完了又再检查了一遍。
最终摇摇头道:“从脉像上来看,诊不出什么,极有可能是心术潜能催发太过,伤及了脑中中枢神经,所以导致成这结果。这样也好,不用再想着走了,就安心留在白家吧。”
顾彤彤心沉了下去,从此以后简单都将成为白家蛊术的工具吗?
白青山背了药箱走出室内,这几天下来,他走路越发蹒跚了,腰背也弯曲的更盛。白晴跟着容爵等人离开,对他可说是个沉重打击,而满载他希望的蛊王,却也出了问题。
在那天简单肆意催动所有潜能抵抗蛊王后,几曾都停止了脉搏,后得他极力施救才终于压制了继续恶化。可是蛊王也因此似乎隐匿在她身体内,刚才他搭她脉搏时,几乎都感觉不到蛊王的存在,只隐隐可觉她血脉与平常搏动不同。这可能就是后遗症,不知这症状会持续多久,也不知后面还会不会出现新的情况,万一若蛊王就此灭去,那白家蛊就真的要灭绝了。
小晴临去前说:白家蛊真的是错的。可蛊术虽然传承已久,现在的白家蛊却都是他研制出来的,小晴其实是说他错了吗?他为钻研蛊术,让蛊医发扬光大有何错?实在想不通。
自个身体其实心里有数,常常会觉体内某处疼痛,是到了老化的时候了,医者不能自医,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存在。所以他才想用尽手段把小晴留下,把白家蛊术传给她,把族长位置也留给她。如今,是再也不可能了吧。
不由感叹:难道白家蛊当真要在他手中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