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瞧!”简单咬牙撂下话。走到飞镖轮盘前,取出三根飞镖在手上掂了掂,份量很轻,即便是右手力度控制很好,也会因为远距离而让它打飘在外。
深吸了口气,回到原来的位置,她摘下了黑框眼镜,那本就是装饰用的,既然伪装已经被撕下,那就成了多余。忽视身旁虎视眈眈的灼热视线,沉心术让心变得平静,没有一点波澜。她取了一根飞镖在手,斜开身体,眯起右眼瞄准那红心,那就是她此时的目标。
心喝一声:中!飞镖脱手而出,正中红心!顿觉欣喜,少年时跟师傅学搏击术,最基本的功课就是瞄准,这样的飞镖轮盘她不知练习过多少遍,但是距离却从未试过如此之远。在原有的控制力度上,她稍稍又加了些重力,防止飞镖疾射过程中因为空气阻力而偏离。
看来这个效果极好,顿时就有了信心,若她三根全中红心的话,那就是满圆,也可以赢下这场比赛,希望容爵能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此时容爵的眼中正精光熠熠,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双脚张开一个,左手垂立,腰背挺得笔直,眼神专注在前方,右手弯曲成一个角度握着飞镖。这样的她,散发出一种无形的独特魅力,夺目耀眼。
没有意外,三根飞镖全部正中红心,简单释然地笑了,挑衅地回眸。
容爵一面笑着一面鼓起掌来,即使态度轻慢,却也不掩藏眼中的赞意。“哇喔,很精彩,连中三次红心,全是满分,看样子是赢定了。”
简单心生防备,觉得他的笑似乎带着深意,却仍道:“可以把睿叔给放了吧。”
却见容爵缓步走到轮盘前,又取过三根飞镖,刚才她取的是后翼红色的飞镖,他为了区分开来则是拿来蓝色的。他邪笑着走到她身旁道:“总要比过才能定输赢是吧。”
就在她惊诧的眼神中,容爵三根飞镖同时出手向那边疾射而去,只听确确实实的镖中轮盘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气,容爵那看似随意丢出的三镖不仅是全中红心,而且把她之前射中的三根全部打落在地。
“比赛结束,现在可以计算成绩了。”
简单闭了闭眼再睁开,如此还用计算吗?他三根飞镖全中,而她的却都掉在了地上为零分,怒瞪着他:“你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有意在耍她,先给她希望,再把她打到谷底。
容爵也不否认,他本来就是故意的,飞镖不过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一个无趣游戏而已,哪怕再退后两米,他依然能掌握那个力度把她射中的全都打落,这是经验加上技巧。他就是想看看这张脸上的表情会是如何丰富,果然不负他所望。
“现在你输了,愿赌就得服输。”
“我要是不认这个输呢?”要她当着电脑屏幕上那么多人受他侮辱,还不如去死。
容爵闻言打了个响指,立即屏幕上出现了动静,她看到里头的人手中拿了一根很大的针管,向外尝试注射了下,看到液体在飙出来,然后就见有人拉起了张谦睿的袖管,露出了他的手臂,针管的头已经抵到他皮肤上,只等一声令下就插入。
简单的面色变得惨白,“那是什么?”心里有不祥的感觉。
“海洛因。如此一针管的海洛因可是价值不菲,被注射之后,毒瘾就会立即染上,从此以后他将与毒品为伍。简单,你衡量着点,是乖乖当着他的面躺在我身下呢,还是任由你的男人就此成为瘾君子。”
张谦睿在那头把他的话听得清楚,立即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即使双手双脚全都被绑得死死的,嘴上也被封住,可是眼睛里却燃起了怒火。简单看他如此,心中极痛,是她的错,以为这只是她与容爵两个人的事,却没想把他给牵扯进来了。
“怎么?心疼了?其实你可以比较下,究竟是他强还是我强。”
恶毒残忍的话在耳边,扬起头直直看进那双阴冷的眼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容爵,他不是我的男人。”
容爵却冷笑出声:“不是你的男人?那是什么?一年前你出现在他酒吧里,他对你产生了兴趣,教你调酒术,接着你就成了他酒吧里头的台柱,半年后他把你带进公司,成为他身边最亲密的助理。如果你们没睡过,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离异男人对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女人还能有别的企图。”真当他会什么都不查?她之前的记录是空白,如今查到的这些却让他更加愤怒,她与那张谦睿原来早就好上了。
“你可以不要这么龌蹉吗?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龌蹉?”容爵一把搂住她的腰提到身前,怒意彰显,“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见识真正的龌蹉是什么。”大手一挥,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然后一个压倒,就把简单给压在了桌面上。
看到容爵的视线极残忍地划过头顶,那处是还在连线中的电脑,立即领悟到他的想法,怒喊出声:“不!容爵不要,他是我爸爸!”
容爵一怔:“你说什么?”
“他是我爸爸,张谦睿是我爸爸!”说完用力推开他的身体,翻个身往那头看去,只见张谦睿瞪大了双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怔愣着轻唤:“睿叔......”她不想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永远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去打破他的平静以及粉碎他的希望。
忽然张谦睿拼了命的嘶吼,可因为嘴巴被封住,却只听到沉闷的声音。她转过头,“可以把他的封条撕开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