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容爵比之平常更加难缠,也更加疯狂,似乎是要把晚饭时的怒意都消磨彻底。而简单心中存了气,自然也不让他好过,两人从床上扭打着翻到地下,到了地上后又抵死挣扎着,就是不让他如意。
但最终结局,自然还是她落败,两手被绞在了身后,手臂紧紧勒住使她与他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在胸膛里疯了一样的剧烈跳动!他的头埋进她的发中,然后直接从后面进入,嘶哑的低吼是无比的舒畅快意。她恨恨地想:容爵,你等着,不把你订婚搅得天翻地覆,我还不姓简了。俨然忘了自己本来就不姓简,而是姓原。
她知道,对容爵来说,在还没有完全爱上自己的时候,叶子琪是他父亲容尊安排的适婚对象,从商业价值,家庭地位乃至于容貌,以及两家的情谊来讲,她都是他结婚的不二人选。可是事实不会尽如他所意的,他可能还没真正认清她简单,也没认清叶子琪呢。
是夜,简单精疲力尽地沉入睡梦,却在朦胧中听到什么声音,本还觉得可能是在做梦,忽然脑中电光闪过,愕然惊醒。一个翻身就去看身旁的男人,果然声音出自他口,他双眉紧蹙着,表情十分痛苦。心在下沉,似曾相似的某一晚情景突然就劈入了脑海里,不会的,他的蛊王已经除去,怎么还会有事?难道......是因为她?她的身体里还带着蛊王的气息,会是因为如此而影响了他?
见他唇在动,声音就在唇边,俯下耳去听。
“单单,快跑!单单......”
心口一松,他这情形不像是蛊毒发作,倒像是做噩梦了,他是梦见了什么,以致于这般痛苦?梦里有她吗?刚才是她急得心神乱了才会以为可能是蛊毒发作,白家蛊这个噩梦早就结束了,连蛊王都被她给消化了,哪里还有蛊毒存在呢。
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脸,出声唤:“容爵,你醒醒,你在做梦。”
无效!她又用力推了推,还是无效!考虑是不是乘着这机会给他一拳,因为人陷在噩梦里是极痛苦的,有时候确实很难醒来,需要外力来帮助。正在她折了折手骨,准备给他右脸送上一拳时,突然被一股重力挥开,一个不防备往后栽倒,直接滚床下去了。
而头顶是一声嘶吼:“简单——”声音震彻整个房间。
幸好地上铺了长毛地毯,摔下去也不会疼,她翻身趴到床沿上,见他已经坐了起来,满脸都是惊色,眼里更是惊惧万分,额头也冒出了汗。“你梦到什么了?”已经十分确定是梦见了她,可是也不用这般惊恐吧,那梦里头难道她化身为猛兽了?
容爵茫然地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人坐在地毯上,头搁在床沿的女人,盯了好几秒后问:“你坐地上干嘛?”简单哭笑不得,她是被他给掀下床去的好吧,也不急着爬上床,指了指他额头:“全是汗!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梦中她变成了什么怪兽,让他如此恐惧。
“我做梦了?”
看着男人一脸懵懂的样子,简单的反应是直接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睡觉。大半夜的被他给吵醒还摔到床底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讨论他到底有没有做梦这回事,而且她可没忘之前他把她给折腾得有多惨,此时身上都还酸疼着呢。好了伤疤忘了疼,至少也得伤疤好了吧。
容爵怔怔看她背影半饷,倒没被她这幅冷暴力态度惹生气,只是心里头在努力回想着,刚才初醒时他确实心脏跳动极速,甚至是惊惧万分的,可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境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很奇怪,两天没跟她在一起,他都是一夜无梦,就是有点不习惯身旁少了温度。而一与她睡,就开始做梦了,显然刚才他是做噩梦了。
听得她呼吸变得均匀,本想躺下,可觉身上粘湿得厉害,还是走进了浴室里头去冲凉。再回来时,手一勾就把她给压进了自己怀里,感叹还是抱着她睡觉舒服,又软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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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带上后,简单睁开了眼,唇角露出魅人的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昨天夜里他缠着她厮磨了一夜,整个屋子里遍地都是他们肆虐过的痕迹,从外厅到卧室,从地毯到床上,又从床上到浴室,处处都是萎靡的味道。他在这件事上,从没有过保留,是不遗余力地把**贯彻始终。
翻个身从床上坐起,却在下一秒就忍不住骂脏话。连着这几天,他夜夜流连在会所里,尤其是到了订婚前夜,更是变本加厉把她往死里折腾,不就是想让她今天就在床上睡梦中度过嘛。一边梳洗一边暗恨着,人类身体构造真是偏心,女人在事后是又酸又疼,男人却依然可以神清气爽地赶赴下一个约会。
走进一楼大厅,大堂姑娘立即礼貌地向她走来,环视周围一圈,今天比之往常安保人员要多了一倍不止。看来容爵也是有所防备嘛,是不想她去他订婚宴捣乱吗?
拉了拉衣角的褶皱,她微笑着朝大堂姑娘迎去。
当简单坐进等候已久的车时,聂云枫眼中是惊异加有趣,“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看向那纹风不动的玻璃门,居然不见有人追出来。
“里面的那些好对付,外头的才是他安排的精英。云枫,谢了!”
在那天借了叶子琪手机打电话给睿叔后,她还拨了一个给聂云枫,得知他并没有事后,就与之商量好了今天的里应外合,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般顺利。聂云枫这个朋友,她算是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