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刚松了口气,想着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只要爵哥想开了再去把人追回来,那之前的就都不是问题。看简单刚才那般悲痛欲绝,。可是没过多久,就见容爵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里面走出来,心中一沉,难道简单不原谅爵哥?
“爵哥,你......”路东不知道该如何劝,男女之间的情爱他没体味过,可看他们两人这般爱得抵死相残的,就觉后怕。
容爵茫然地看过来,眼睛定焦之后道:“她不见了......”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一般,正当路东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时,却见他突然一头栽了过来,险险扶住,发觉他双目紧闭,人已经昏了过去。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白晴急急奔入,路东立即站了起来。
“东子,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进内的容尊问,眉头蹙得极紧。在接到路东电话时大吃了一惊,明明那中午的时候阿爵抢了人夺门而出,他们留在酒店为他善后,怎么过了这么点时间,居然就说昏迷住院了。
听完路东解释后,白晴惊疑地问:“阿爵想起来了?”
“我也不太肯定,但看爵哥那时的疯狂,十有**是记起来了。”
容尊夫妇对视一眼,都重重叹息,是该让阿爵恢复记忆了,就算想不起来,他也有权利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之前是他们错了,自私的只从阿爵的角度去考虑事情,全然把简单的牺牲与付出给抹去。
“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可能是被电击导致昏迷的。”
“......”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在什么地方?尝试与黑暗挣扎,想要触碰光明,却有无边的疼痛涌来,强烈灼热的痛在啃噬着每一分骨血,终于脑中蹦出一个名字——简单!立即呼吸一紧,仿佛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向光处走去。
血!全是血!黑暗中,他看到了血,他看到了七窍流血的她,这是噩梦吗?不,这不是噩梦!他要到她身边去,可当冲出窒息诡异的黑暗时,她却化成了泡影,在强光中慢慢变淡,血不再见,只剩那脸上潸然而落的泪,令他痛苦的肝肠寸断。这还不止,更令他恐惧的是,她在消失,如气泡一般逐渐消失......
“阿爵,你醒了?”
是谁在唤他的名字?是她吗?她以前也这么喊他的。一**的痛苦尖锐的穿透他的意识,头犹如要炸开般剧痛,他汗如雨下。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唇可以蠕动,从心底乃至灵魂深处的无声呼唤:“单——”
睁开的双眼,看不见那个最想见的人,从高空坠落而下的失望,她不在这里,她不见了......他冲进机场里面,登上那架即将起飞的通往柏城的飞机,可是前前后后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她的人。
她历尽千帆,设下重重谋局只为到他身边来,可是他把她给赶走了,他让她永远滚出自己的视线。那转身而走的傲然身影,是在向他宣誓:那些生命中的残片,将会从今天开始逐渐湮灭,这一生他都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