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能做的只有不予理会,想了想问:“那思思呢?”除了以这个问题来抵挡一阵心底的不安,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现在指望警察来救,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也是她没想全,但凡能开这种娱乐场所的,都是有门路的人,怎么可能不与局子里的人打好关系,这私底下藏污纳垢的事如何进行?
这次是两个男人同时嗤笑出声,简易有些好笑地说:“简单,这时候你不是更应该关心自己的状况吗?还有心思去管思思?”
另外一个恶劣男也没消停,手又再次抚上她光裸的脖颈,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上衣已经是完全袒露在外,男人也不急着剥去她里面的文胸,反而手指探到她下面的裤子,嘴上甚至还在调侃着问:“阿易,若是当着你的面搞她,你会不会觉得刺激?她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呢。”
说到最后“妹妹”两字,特意加了怪音,惹得那边简易再次扬笑。而这边因为她肌肤的裸露越多,男人呼吸也越加急促,甚至隐隐都感觉到了他的兴奋,手上的力道比之刚才重了许多。心中怒然,这简易真够绝情,就算不是他的亲妹妹,也不至于这样看着她被人强暴吧。
裤子撕裂的声音传来,简单忍无可忍,大吼:“容爵!”
男人手上的动作静止了,甚至收回了手。那声呼唤就像奇妙的指令一样,让刚才的一切变成是幻觉。“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来,“精彩,真是精彩。”懒洋洋的语调响起,轻柔的皮鞋踩踏地毯的声音也缓缓而来,“不得不说,单单,你的确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够精准的知道这里三个人是谁。”
下一秒,眼上的黑布松开,就算灯光昏暗,也有些让从黑暗中突然看到光明的她觉得刺眼,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近在耳边的依旧是刚才那慵懒的语声:“怎么?熬不下去了?我以为你能坚持到让我看完整场戏呢?嗯?宝贝!”浓浓的调侃,深深的讽刺,听不出喜怒。
明明听来是温柔的称呼,以及漫不经心的语调,可听在她耳里却觉胆寒,因为,她听出了男人语调下的酷寒与凌烈。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适应了昏暗的灯光,天花板上的霓虹灯告诉她,仍然是在原来那个包厢。只是余光所到之处,已经不见简思躺在那里,还有她的那帮男生。
视线对上眼前俊逸非凡的脸,这人前几个小时还与她在家中温柔拥抱,笑谈和平分手,眉眼间全是无尽fēng_liú和不舍,可转眼就出现在这里。她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原本以为自己算是演戏中的高手,原来眼前这人比她更精于此道。
到了这里,她也算是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容爵特意为她布下的一个局。以思思为诱饵,引她到此,为的是上演一场绝世好戏。很不巧,她担当了这幕戏的第一女主角,而恶劣男和简易则都既是演员又是推手,观众只有一个,就是他,容爵!
有一种预感,她是惹了不能惹的角色了。
僵硬地想要勾出一抹还算动人的笑,几经努力都没有表达出来,只得把不得不说的话说出来:“宾主一场,即使你已经厌倦我,也不用做的如此之绝吧。”她还想再赌一把,赌这个男人会对她心软。
“绝?”男人一如既往的邪魅声线里多了一道尖锐,忽然脸凑近到她跟前,简单警觉心立即升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忽然激痛伴随着“咔嚓”声,她听见自己肩骨移位的声音,眼底冒出金星,一阵晕眩。
他握在她肩膀上的手,生生把那里捏脱臼了。这个男人与之相处时,从未见他动怒半分,本以为是自身修养和涵容好。原来不是这样,只是未有什么真正触碰到他的底线。
带着怒意的眼神,彻底告诉她,这个男人被她惹毛了。心中暗惊,看似儒雅斯文的男人,居然可能身手极好!因为露的这一手,要么他就是力气很大,要么就是手中有术,要不然谁能轻易徒手把人骨头移位,而且手法是这般的精到。
“宾主一场?”男人的嘴角牵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声音轻到不能再轻,像是眷爱又像是极宠的口吻:“单单,你真是可爱。”可他的手却是陷进那脱臼的肩胛骨里抠弄,简单这才明白什么叫痛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