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敲门,打断了陆城的思绪,皱起了眉,这时候敢来敲门的只有马七。耐着性子唤了声“进来”,马七那张笑脸出现在门背后。
“城哥,洛小姐自己走了,您看要不要派车送?”
“随她去,不用管。”陆城蹙着眉手指敲击桌面,又吩咐道:“这段时间也不用把报告拿给我看了。”每次的监视记录都是那两人的琐事,看了也觉得心烦。
马七心中一喜,似乎城哥厌烦了那女人。正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以城哥的身份和地位还怕没女人?洛夏那丫头不过就脸蛋长得俏了些,其他地方根本没看头。
“阿七,给干爹挂个电话,就说我有事找他。”陆城正了脸色,是该做点什么来分离一些对洛夏的心思。马七立即拿了电话出门去拨,跟着城哥久了,自然知道洪爷不过表面上是城哥的干爹,实则那些暗地里的生意,都是城哥在背后操控。
所以对这个在道上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马七在心里是不屑的。但表面文章还是得做,毕竟城哥喊他一声干爹呢。“洪爷,是我阿七啊。城哥刚特意吩咐等您起了后挂个电话给您,说有点事要跟您谈,您看什么时候有空?”
另一头的洪爷挂完电话后,看向坐在一旁的人问:“云枫,你怎么看?”
早上还没起身,就听到女儿大呼小叫着嚷聂云枫不见了,电话打到诊所那边,说他昨晚根本就没回去,打到手机,直接就是关机。等乐乐把所有人都吵起来后,纠集了人马准备去找时,聂云枫却默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见到这么大的阵仗,稍稍露了个意外的眼神。
洪乐涵连忙上前追问他去了哪,手机怎么没开,他却只淡淡回了句“没电了”就再无下文。气得她指着他的鼻子,却骂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愤然离开。
洪爷把这一幕都尽收眼底,对这女儿只能慨叹着摇头,她在聂云枫跟前就是毫无原则。其实他没回诊所去了哪里,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回他自己地方了。乐乐并不傻,但对着聂云枫就是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他是不太明白年轻人之间谈个感情怎么就这么纠结的,不满意就说出来,藏着掖着对方也不知道。但看聂云枫对乐乐的态度,又有些明白具体就是那类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
“洪爷,我没意见,你决定吧。”聂云枫依旧保持冷僻个性,主要他的心思还停留在洛夏身上。早上睁开眼时,一看已经八点都过了,果然隔壁床上不见了伊人身影,微有失落,但看到桌上做好的早餐和留下的纸条,又觉温暖。
思绪忽然就转到昨晚那个激烈的吻,喉咙有些干涩,心里却觉甜蜜,仿佛那动人的味道依旧在唇间,忍不住眼中有了暖意。
身旁有人推了他一下,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是是阿列,他已经站起来,挑着眉看他。有些茫然,转头见洪爷也看着自己,知道定是刚才走神没听到他们说什么。阿列忍笑轻咳提醒:“走了,洪爷都喊你两声了。”
连忙起身,微低了眼,“洪爷,抱歉。”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在做事的时候,在那想入非非呢,难道是昨晚的那个吻太......嗯,太美好了!
脚步跟随而上,唇角的弯度却依旧保持着。阿列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好心情,放慢了两步与他并肩,“臭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一早上就魂丢了似得。”调侃的语气,俨然是把他当成了兄弟开玩笑。聂云枫拿肩膀顶了下他,却是笑而不语。
上车后,心态调整好,已经恢复了一向的冷沉。但渐渐窗外的景致有些熟悉,当车子划入富人区时,他终于知晓目的地居然是洛家别墅。这个地方他熟得不能再熟了,在正式与洛夏相识之前,曾经多少次他都徘徊在富人区的门外,看着她的背影,听着里面的琴声。
所以洛家的位置,他很清楚,果然车子停在了那幢别墅的门前。不由暗嘲,陆城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彰显他的主权与财富,昨晚是洪爷那边的别墅,今天又换成是洛宅了?再华丽的外表也掩盖不了他是掠夺者的事实。
进到大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马七从里面走出来,笑脸相迎着说城哥在楼上等候已久,却又带了深意地看向洪爷身后紧跟的两人,声称城哥想与洪爷单独谈谈,其意不言自明。
阿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聂云枫依旧面无表情,余光里看到洪爷的身影在一扇门背后隐没。“别那么紧张,放松些。”阿列抛了一根烟过来,点燃后就给他也对燃上,两个人就靠在一角闲散地抽着烟。
聂云枫吞吐了一口,烟雾缭绕里问:“不知道......城哥找洪爷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既然让咱们等在楼下,听着就是。少看少问,是我们做事的长久之道。”可能是洛宅的客厅太过空旷,阿列居然破天荒地开始闲聊起来。看到聂云枫眼中的讶异,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下,“难得发发牢骚,不会嫌我话多吧。”
“怎么会?”聂云枫直觉而回,虽然阿列笑起来后脸上那条刀疤会显得狰狞慎人,但其实处久了就知他这人如果愿意开口,就证明他当你是兄弟。
两人相视而笑,男人的友情,往往只在片刻之间奠定,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兄弟的定义。阿列的全名叫赵衡列,但在今后的岁月里,聂云枫习惯了喊他阿列,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的为人都很简单,也不复杂,做的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
马七很快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