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努力保持仅余的一点神志,一手抵住老吴的咽喉,一手打开包厢的门,重金属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大脑,加重了她的头痛,眼前的一切看起来越来越不真切,她知道,现在必须将这老家伙甩掉,否则自己根本走不出这个门。
一个用力,将老吴推入了在舞池中摇曳的人群,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mí_yào的药性已经侵蚀了整个身躯,她不能再拖下去,时间对她来说,多一秒就代表多一分危险。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脚,拼命地往前跑,慌不择路。
“老板。”大块头看到那女人将老板推倒在地,迟疑了下,还是先将老板扶了起来。
“你***死人啊,还不赶紧给老子追。哎哟,***,痛死我了。”老吴用力拍大块头的脑袋,却因脖子上的痛而大呼小叫起来。恨铁不成钢,他这手下就是迟钝,这个时候谁叫他过来扶自己了,人跑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块头连忙朝着秦晓澜跑走的方向追了出去,心想那个女人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动作快点,应该就能抓到。免得抓不到人又要被老板打骂。
眼前的人影重叠交错,秦晓澜跌跌撞撞的到处乱跑,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想起曾听谁说过这酒吧的三楼是禁区,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入。对,是之前在这里做调酒师的燕子说的,她心中一衡量,就毫不犹豫寻找楼梯。
她明白此刻如果往外跑,无意是自寻死路,老吴留守在酒吧的人绝对不止包厢那些,大门外一定还有,只有继续待在酒吧,混在其中才是最安全的。最好是去到连老吴都不敢肆意搜查的地方,早听说这家酒吧后台很硬。
终于找到了楼梯,立即往上攀爬,不知到底爬了多少层楼梯,只知道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酒精加上mí_yào,往往药效会加倍发作,她能够支撑到现在若非靠之前割了手臂一刀的痛意,不然早就倒下去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不能停。
乱冲乱撞间,却真跑到了三楼,没有力气去思考为何禁区没有保安看守,只快步向里奔了进去。远远看到是一条长廊,而整条走廊上却不像二楼包厢区域,大多数的门她推了推都是紧锁着的。不知道是意识不清了还是心里害怕紧张,仿佛那噪杂的脚步声又在身后响起,只能加快脚步往里头冲,一直跑到走廊尽头,用力一推,那扇门居然可以推动,连忙闪身躲进了里面。
耗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奔跑,当一进入暂时安全地方时,神经一松,人就脱力了,于是瘫软了下来,一直滑倒了地上,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暗自庆幸屋子漆黑一片,静默无人,也不会让人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子。
可刚这么想时,忽然就觉黑暗中有异样,仿佛某处有视线射来,感觉十分强烈。秦晓澜抬眼去看,就在两米开远的沙发上,仿佛有个黑影在那,顿时汗毛竖起,心中惊恐,这个房间有人!就在她惊疑中,“啪”一声响,角落里昏黄的壁灯亮了一盏,恰恰就在那沙发的上方,顿时也看清了沙发上的那个人。
是个男人,那双黑幽深邃的眼眸,太过慑人,不像华宇那般清澈。不知是不是mí_yào的药性发作,还是意识昏沉的原因,视线逐渐模糊,只觉自己陷进了那双深幽的眼眸中,如躺进了旺泉一般。
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意让她有短暂清醒,但随即却觉大腿的痛意变成麻木,眨了眨眼,仔细去辨认昏暗灯光下的那个男人是谁,等看清时又大惊,赫然发现他居然是曾见过两次的聂云枫。一次是陪燕子去他工作室看诊,一次则是上回他对自己施于援手。
因为他曾救过自己,心理上就把他认定为好人,于是神经就放松了下来。但此刻,她一放松,仅剩的清明意识再挡不住酒精和mí_yào的魅惑。感觉身体浮浮沉沉,犹如在船上荡来荡去,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她从未体会过。
聂云枫今晚在楼下喝得太多,几乎是醉倒了,阿荣安排人将他抬了上来。这个房间是他在夜未央的专属休息室,他有一间,江晨希也有一间,三楼上其余的房间都属办公区域,任何外人都不准入内。这是他定下的规矩,私人空间不想有外人侵袭。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窝囊,整天与酒为伍,早晚有天要醉死过去。可就算醉死,夏天也不会再回来了吧,他沉痛地想。天生的敏觉,在有人突然进入房间霎那,他就睁开了眼。
以静制动,是他当机立断的想法。因为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沉重,脑袋里就像有东西在砸一样,若来人有恶意,只能假装沉迷才能给人以他不行的假象。而夜间视物属于他的本能了,也是当初训练的项目。他看到进来的居然是个女人,心中一动,按亮了灯光,立即将那女人一览无遗。
只见她眼睛迷蒙,显然是k了药了,半长的头发搭在脸上,遮住了些样貌。心中暗骂阿荣,难道不知道他的规矩,竟然在这种时候给他安排女人。心中还在为之前脑海里浮现的身影钝痛,此时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
可是看那女人已经意识不清,在地上居然蠕动起来,原本剧烈的喘息声也变成了细细呻吟,显然情绪已经h了起来,心中不由厌恶。他讨厌女人嗑药,那种感觉浑身全是堕落的气息,一点都没有他心中的人那般单纯清澈。
看到这女人,警报也就解除了,用力撑起身子,站起来,想要过去把这女人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