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的手总算停住了,眼中划过一道剑光,但却也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只是扬声道:“给我五分钟,你们再进来。”门外的回复是一阵轻笑。
听着这笑声,他倒也不懊恼,足以证明这个顾彤彤对他算是特别的。
见简单还愣在那里,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眼神一暗,眸中再次闪现**,却只是暗哑着声音道:“你若还不整理整理,五分钟就过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回过神来立即拉拢自己的衣服,整理仪态,心里也不腹诽什么了,免得又被他瞧了去,再找借口折腾她。弄好一切后,立即低眉顺眼的端坐着,惹来某人的嘲笑。
顾彤彤带着笑意牵引了服务员推门进来,端上一盘手剥虾。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简单敏感地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暧昧。但心底还是感谢她,若不是她的出声,容爵是绝不会停下来的。
那男人有多疯狂,早就领教过了,他可一点都不会认为这种有伤大雅的事可耻的。他喜欢兴之所致,想要什么就去掠夺,也不管对方感受。
向顾彤彤投去感激的一瞥,得到的是她温柔的轻笑,然后就带着人再次走出了门外。
“你对彤彤印象不错?”容爵拿了一只虾开始剥起来。“还好。”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敷衍,对顾彤彤只是第一面,她对不熟悉的人谈不上什么好感与不好的。
容爵把手中的虾剥好后扔进了她的碗里,又道:“觉得不错,就与她多处处,有你好处的。”简单的反应是耸了耸肩,她比较惊讶的是容大少爷竟然给她剥虾!这讲出去恐怕没人会信。但是她盯着那剥好的虾子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容爵横了眉,“想说什么就说,我又没封着你的嘴,还有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我若要吃你,你就算躲到天边去,也无济于事。”这男人说话总是用这种傲慢无礼,且笃定的口吻,一副君临天下的态度。
简单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我不能吃虾,会过敏。”可说完后就开始觉得后悔了。
因为,男人的眼中立即闪现惊奇的光,灼烈的令她有不好的预感。
“哦?过敏?会有什么反应?出红疹吗?”
迟疑地点点头,本以为说出来了,就不用再遭罪。哪知他却直接夹了虾子送到她嘴边,“来,吃下去,让我看看你过敏出红点的样子,定然很可爱。”
有种甩他一巴掌的**,她忘了这人以整她为乐,她怎么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呢?
“张开嘴!”直接是命令式了,根本无视她祈求的目光。
无奈只好咬住了那虾子,嘴里咀嚼了下,虽然味道鲜美,但是却仍然止不住浑身的颤栗,不过片刻,她就开始觉得身上发痒。容爵却好像找到了一个好玩具一般,一面剥虾给她吃,一面询问她哪处觉得痒了,他帮她挠,进而顺便吃豆腐。
最终的结果,就是她进了医院。因为红点从脸上开始,蔓延至全身,硬是用药膏涂了三天,才消下去。至于涂药膏的人,不用说就是容爵了,每天晚上躺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脸朝下,背朝上,衣服除去,给她涂药膏,一边涂,一边揩油。
到最后自然是混合着药膏味道,滚到了一起。
之后简单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把过敏的事说出来,以致于容爵每次吃饭必点虾子,而且亲自剥给她吃。外人都以为容少宠她如心头宝,却不知让她吃尽了苦头。
容爵的说法是:多练练,就会产生抗体,下一次就不会再过敏了。
简单直接在桌子底下对他比中指,表示鄙视!
因为他所说的下一次重来没发生过,一次次的因为过敏进医院,就连那主治医生都觉得奇怪了,问她为什么明知道过敏的食物还要吃。
她哑口无言。
从那以后,过敏药膏长期带在了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后话了。
简单记得那天在醉心亭里吃到最后,她已经被过敏的红疹扰得浑身难忍,甚至开始发起低烧来了,可是容爵却没有急着带她去看医生,而是带她进了饭店的后院。
后院有一个专门的房间,门是用铁栏做成的。
从他背后眯着眼看过去,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关在铁栏后面的动物不是什么狗之类的,居然是狼!还不止一头,一共是两头!
那顾彤彤居然养狼!?不自觉就把惊讶的话溜出了嘴。
容爵却搂着她的腰,戏笑着说:“这不是彤彤养的,是我放在这里寄养的。”她顿时张大了嘴,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养的?
可是,狼可以被人饲养吗?那不是应该出现在动物园里的吗?
这句话简单没有问出来,她怕容爵会嘲笑她。
两只狼看到容爵出现,全都冲到了门边想要靠近,从栏杆里拼命伸出尖嘴,发出“嗷呜”的声音,显然认识他。
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紧握的拳已经全是汗水,那狼并不高大,却很凶恶,阴冷的眼睛盯着她,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浑身已经极度不舒服了,还被狼这样冷冷地盯着,直觉后背冒出了冷汗。
这样的冰冷,偶尔在容爵的眼神中也会看到。但通常他都会把情绪掩藏起来,让你琢磨不透他这个人是喜是怒。除了那次发现被她施展了迷心术的事后,他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再来就是她又从他手中逃跑,在海叔的四海会所里,虽然他是笑着的,可是她却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