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饲养员在顾彤彤示意下暂时回避了。因为笼子是钢铁而铸的,安全上绝对没有问题。简单有些感兴趣地走过一边去看了看那些生肉,血淋淋的。

顾彤彤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别告诉我你想尝试喂食?这两头狼看到食物那凶相,连我都怕,你难道不怕?”

“怕啊,它们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咱也是食物一般,若是没那笼子,恐怕第一时间里,咱们就成了它们的掠食对象了。不过,有些好奇,若是食物就在它们嘴边却够不到,那场景会是如何?”

言出就行,简单带上手套,然后拿了大捻子夹住一块肉,慢慢移动到笼子边,狼在里头扑闪的厉害,一头是紧紧盯着她,一头是紧紧盯着她夹住的食物。她把生肉只放在笼子前方一尺处,人就退了回来,这是她最近距离与它们接触了。

只见那两头狼变得很狂躁,不停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可是因为笼子受限,就是怎么也够不到那块生肉,嘴里甚至发出了“呜呜”的怒吼声,显然甚为懊恼。

顾彤彤看了一会,走到她身旁笑着道:“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这么恶趣味,跟容爵待一起久了,他身上的习气也沾了过来。”

简单摇头晃脑地地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容爵就是一块乌墨,很容易就把人给染黑了。”顾彤彤闻言轻笑出声,从没听人把柔城容少给比成墨,“若是容爵听到你这么评价他,想必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简单侧头凝想了下男人该有的反应,也跟着笑了起来,恐怕会跳脚吧。目光定在身旁女人脸上,忽然问:“彤彤,你呢?”

顾彤彤一愣,直觉反问:“什么?”她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简单脸上笑的有些莫名,加了句解释道:“赤当然就是指我了,而墨......指安旻锋。”

顾彤彤脸色变了几变,“怎么提他了?”一向对有关他的话题,她都是避开,实在不想在人前提起这个人。简单却道:“为什么不能提他?彤彤,可以告诉我,宋谦死的那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你在哪里吗?”

顾彤彤眯起了眼,沉眉凝看眼前女人,察觉那眼中似乎射出一种寒光,她问:“单子,你什么意思?”今天她整个人都是反常的,从突然出现在醉心亭,到要求进这后院,然后喂食饿狼,这许多举动都不像是她会做的。

她在心中做出一种假设:“单子,你不会怀疑宋谦的死与我有关吧。”

简单转开了视线,看向笼内的饿狼,那两头丑陋的动物伸出了猩红的舌头,真是又丑又恐怖。“彤彤,你为什么要避开我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七点到九点你人在哪里?”

沉默片刻,“我自然是在这店里了。”

“错!”简单唇边的笑渐渐消失,转过身直视,“那时候你在宋谦那里。”说出这句话时,她有仔细观察对面女人的神色,却见她连眉眼都没动过。

只是双眉紧蹙地看着她道:“单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忽然说话这么奇怪?宋谦的死,我跟你一样也很难过,但人已经死了,他堂哥都把骨灰带走了,你怎么还绕在里面呢?”

简单垂下了视线,幽幽道:“不是我要绕在里面,是有人不想我出去。彤彤,你难道不知道在那天夜里凌晨一点的时候,宋谦拨号码到我手机上?”

“那又怎样?”这个事,她早在警局的时候就听说了,“那只代表宋谦在自杀前可能有想跟你说话,不构成什么啊。”

“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那天晚上你有找过他?对门501室的住户清楚地看到你在大约九点不到的时候从502屋内出来。”盯在顾彤彤脸上的视线没有转移,这次却看到了微不可察的变化。

简单笑了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彤彤,你知道你的漏洞出在哪吗?原本我真的不肯定501住户的所谓目击者看到的女人就是你,事实上在我脑中的嫌疑人也从来不是你,可是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忽然想问问你那天在那里。换了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到过宋谦住处的话,听到我的问题,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和疑惑,而不是像你这样镇定,你甚至还有余力来说服我。”

停顿片刻,见顾彤彤只是凝眉看着自己,没有作声,她又继续道:“501室的房主说他在七点半左右下班到家,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在9点不到出来扔垃圾的时候,听到楼梯间内有声音,随意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往楼下而走,他也没在意就进屋了。”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音中带了无奈:“单子,我是去见过宋谦,他要离开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小斌的事,心里觉得抱歉,所以想去跟他说说话告别。”顾彤彤的眼中有了忧色。

简单却觉嘴里苦涩,闭了闭眼沉声道:“彤彤,你其实可以一直这样保持沉默的,因为我完全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女人是你,就算刚才所谓的分析也不过从你的微表情和身体做出的微语言来判断,没有一点科学依据。可是你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终究还是吐出了实情。”

顾彤彤怔愣了下,这才明白前头简单说的所有话,无非就是在诱她去承认,她画了个很大的圈子等着人跳进去。心中暗恼,或许真该如她所说的一般保持沉默才是最好。

可简单却又说:“你现在保持沉默却又不对了。”

顾彤彤苦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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