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家我就抱住了西西。

“雷雷?”

“我喝多了,但是我很清醒。”

“嗯?”西西在我怀里疑惑的抬起头。

“我已经做过决定了,要做你的同伴。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原来这就是喝醉了的胡话啊。”

“我没醉!”一巴掌拍了过去。

“呃,才说完那样的话就立马打我......”

“做你的同伴、站在你一边,和揍不揍你无关。我是因为爱你才揍你的。”

“雷雷已经表现出dv男倾向了。”

“要说的就这些!”我放开了我的女友,站直身体,“我醉了,今晚我要抱着马桶睡!”

刚一站直,强烈的晕眩感直窜头顶,呕吐感催促我跑向卫生间。

“雷雷,那是冰箱......那是茶几......那是大郎和二郎的窝......算了。”

天旋地转中,我抱着一个很像是马桶的东西吐了起来。

西西好像是在向我说什么,不过在理解话语之前意识就已经远去。

*

做了个梦。

梦里我一直在奔跑。

拼命奔跑。

我的身后有无数恐怖的怪物在追赶,我的前方是视线无法穿透的漆黑迷雾。

我跑过了很多地方,有我的老家,我现在所在的大都市,和师父一起修行的雪山,瑰丽壮美的凤凰城,冷漠却无比广阔的南大陆。

许多人的影子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我想要接近,却因为怪物的追赶无法停下脚步。我只能继续逃,什么也不顾的向前奔跑。然后从余光中看着那些我曾经亲近的人被迷雾吞没。

最后,我停了下来。

一扇贴着封条、被铁链锁住的门挡在我的面前。

身后的怪物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这贴上封条的大门。

我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我的恋人就在门后等着我。

我伸出手,触碰到铁链。眼前的一切便如镜面破碎。

迷雾退去,一个女孩牵起了我的手。

她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恋人。

“雷雷,跳下去吧。我们一起。”

我才看见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坠向虚无的悬崖。

悲伤如冰冷的潮水从悬崖下溢出。

这不应该是我们的结局。

但是我能怎么做呢?

我答应了她,所以我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直到最后,仍是她陪伴着我,这应该就是永恒了吧?

刺骨的冰水淹没身体。

好冷。

“冷......”

我醒了过来。

用了一些时间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客厅的地板上。

一床被子搭在我身上。

“冷、冷、好冷......”

一个一直在哆嗦的生物蜷缩在我身边的被子下。

我把被子拉开,西西正缩成一团,嘴唇颤抖的说着梦话。

梦境的记忆在脑中消退,我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和阿翔他们吃晚饭喝酒,然后唱ktv喝酒,最后吃烧烤喝酒,回到家我已经醉得不行。

我看向此刻在我另一边的狗窝兼猫窝。已经换了垫子,显然是被清理过。

西西做完清洁然后抱来被子和我一起睡的吗?

真的是,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我啊......

梦的最后那一幕在此刻浮现我的脑中。

那样的结果,说不定也挺不错。

*

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比赛。

姑且能算是一场精彩的比赛,结果是我们输了。

包括诗子在内,大家完全是超水平发挥,与职业战队在bo5局有来有回的打满了4场。

最后一场比赛进行到一半以我们认输结束。因为西西在中途晕倒,我把她送去了医院。

直到西西倒下的时候,我才察觉到她生病了。气息急促又微弱,身上烫得吓人,即便这样,在我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还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说着自己没事。

大概她是想要我们不在意她继续比赛,可惜这个平时就容量不大的脑袋发起烧更难以运转,在即将到达医院时西西就只会一直念着“对不起”。

我才想要说“对不起”吧。

我明明是该保护这家伙的男友,明明早就知道她身体可能有了异样,结果我却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忘记了对她的关心。

“虾,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是自己没照顾好西西,作为男友失格了?”

陪着我把西西送来医院的灰大人,向我抛来一罐咖啡。

“别想得太复杂了。这次只是西西想要完成你的目标,所以才勉强了自己。其它时候你就好好的让她撒娇就是了。”

我拉开罐装咖啡,喝了一口,“好苦!”

“给你清醒头脑用的,别一直苦着脸,这种正经表情不适合你。”

“啧,就算是我也有正经的时候。”

“哦?什么时候?”

“向你告白的时候。”

“噗!”

正在喝咖啡的灰大人喷了出来。

“我说啊,都多久了你还在提这个?”

“我只是想说明对待感情我一直很正经,”我举起手掌做出发誓的手势,“我的处男之身可以作证。”

“算了,不说这个了。”似乎是有些心虚,灰大人把脸转向一边,“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你不打算向我透露些什么吗?”

“哎......人是残缺的,每个人都被名为自私的自我保护机制牢牢困住。没有人是自由的,大家都被迫生活在名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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