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男孩,从小就在步炼竞技场生死角逐,就连他们都一败涂地。
颜澄拽着她来到了学校体育换衣间,松开了她的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目光骤然一烫,霍初染立即转过了身,脸颊灼热地烧红,愠怒地问:“颜澄,你发什么疯?”
颜澄脱下自己的衬衣,又迅速换上了凳子上的短袖,这才走到她正面,拉过她的手。
他将自己的衬衣和一把剪刀放在她手上,轻飘飘地开口:“给。”
霍初染满脸疑问地看着他。
“知道你想剪。随便剪,要是不够发泄,我再去找几件衣服过来。”
霍初染心中一咯噔,震惊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
“要追你,可不得了解你的喜好?”颜澄笑了笑,往外走了几步,转身靠在门边,“剪吧,我不看。”
霍初染小脸比火烧云还红,低了低眸,一手攥着衬衫,一手拿着剪刀。
她忽地想起前世……
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童九珊三番五次来纠缠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反正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搭理他。
当时,颜澄在延京茗滩购置了一栋别墅,预设为他们的新婚住宅。
颜澄特意从颜家搬了出来,和她一人一间房住在那。
“颜澄,你搬出去!”霍初染晚上越想越气,冲进他的房间,对着他劈头盖脸地吼。
颜澄揉了揉惺忪睡眼,拧巴着俊脸:“怎么了?”
“你马上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颜澄蹙了蹙眉,无奈一笑:“不是,你讲不讲理?我怎么惹到你了?”
他笑着看向炸毛的她,又好气又好笑,这地儿还是他买的,居然要被她赶出去。
霍初染也不知道他怎么惹到自己了,但一想到童九珊亲昵地跟在他身边,就一肚子火,负气地说:“你出不出去?不出去的话,我们分手。”
颜澄倏地弹起,掀开被子,下了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霍初染耍起了小性子,忿忿地气哼哼,“分手!”
他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单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低头凝视着她:“你非要动不动拿分手威胁我?”
“你撒手,别动手动脚!”霍初染明亮的杏眼慌乱地转动,躲避他墨黑深沉的眼神。
颜澄气得发笑,深喉低叹一声,松开了手,“霍初染,记住啊。这是你第五次拿分手威胁我,以达到你无理取闹的目的。”
说完,他阴沉着张脸,默默地打开衣柜和行李箱,无言地开始收拾行李。
霍初染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负气的举动,别扭又局促地嘟囔了一句:“我没有无理取闹。”
颜澄冷着张脸,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走到楼下大门时微微顿了一下,没听到想听的声音,脸色更冷肃了。
啪——的一声,他用力地关上了门,疾步走了出去,一言不发。
等到整栋别墅寂静得连水滴声都无比刺耳时,霍初染才后知后觉。
噢,他生气了……
接连的一个星期,他们陷入了冷战,颜澄整日待在公司,晚上直接回颜家住。
而霍初染忙于她的毕业论文,两人没有见过一面,微信框也干干净净。
从小众星捧月的霍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落,她越发觉得恼怒。
周末的夜里,她拿了把剪刀,走到颜澄的房间,打开衣柜一看。
里面居然还摆着满满当当的衣服?
对这些衣服真是看不顺眼,浑身烦躁,她咬了咬牙,把每件衣服都抽出来,扬起剪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把所有衣服剪得稀碎。
颜澄有严重的洁癖,房间向来干净整洁有条不紊,被她这么一剪,满地的碎布,一片狼藉。
看着这乌七八糟的碎布,绕在心头的缠丝顿时理清了,霍初染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在干什么?”清冽低沉的嗓音倏地从门口传来,阴恻恻的又透着些不可思议。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霍初染吓了一大跳,她手中的剪刀滑落,砸在她的脚上。
她吃痛地蹙了蹙眉头。
颜澄脸色一沉,脚步刚想往她那里迈,忽地想起他们还在冷战,又定在了原地,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霍初染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稀烂破碎的衣服,抬眼睨了他不善的神色,心虚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颜澄看向那被毁得不堪入目的衣服,他擅长的东西很宽泛,其中一个就是穿搭,对服装时尚的敏感度很高,很喜欢入手当季的潮服,尤其有些还是限量版。
现在全被毁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抱歉,我看不顺眼。”霍初染语气低了好几度,“这些我会赔给你。至于那些绝版了的衣服……我赔你钱?”
赔、赔钱?亏她说的出口。
颜澄呼吸节奏都乱了,气得无法平静:“霍初染,你到底在闹什么?”
霍初染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把他的衣服全剪烂了就莫名的爽快:“剪都剪了,你就说怎么赔偿吧。”
颜澄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肉偿’两个字就在嘴边了,他还是咽下去了。
他一旦这么说,霍初染必定会恼羞成怒,直接一个大嘴巴子给他扇过来。
扇完了,她又会嫌自己手打疼了,接着更生气,又不理他了。
他已经清楚她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