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夜看着一脸试探的叶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叶秋昨晚梦见的美梦,正是自己白手起家,还把铺子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如日中天,挣了许多许多的金银,才高兴地扑进金山里。
但是梦醒了,她一睁眼看到站在一旁的沈白夜,瞬间心头一凉,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这货,仿佛没有被她“骚扰”过?
想了想自己的酒品,叶秋也是有些不踏实,便伸手拒绝了他继续喂来的汤,小声问道:“我昨晚,确实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白夜没有再硬塞,将碗牢牢端在手中,抬起眼睛来盯着叶秋,不怀好意地笑道:“不好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就比如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叶秋抬起一眼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
听到叶秋主动提到昨晚的事情,沈白夜不由抿唇微笑,陷入了沉思。
回忆起昨晚那个绵软的吻,他的唇角似乎还有些发热,耳朵也是有些滚烫。
叶秋半天听不到回声,一抬头看到沈白夜呆愣住的样子,瞬时间觉得天空要塌下来了:“不会我真的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你乖的很,一直在睡觉,并没有做出什么。”沈白夜回过神来,顺势将碗放在桌子上,咳嗽了一声。
“我真的没说什么?”叶秋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空空的。
沈白夜怕若是再问下去,自己迟早得露馅,便站起身来,拍了拍发皱的衣服:“我的话你还不信?既然你已没有大碍,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早一些再被旁人看到,总归对你名声不好。”
叶秋趴在床上呆愣的点了点头,看到沈白夜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那脚下的步子比平日快了许多。
她心中还是有些发慌,又转头,问着两个丫头:“我昨天晚上真的没干什么事吧?”
两个丫头见沈白夜什么都没说,也是为了叶秋的面子着想。
既然这样,她们两个当然也不能说些什么,双双点了点头,默契的很。
叶秋虽觉得古怪,但是也没有多少多想,就又缩在被窝里睡觉。
沈白夜纵身一跃,便翻过葳蕤轩三米高的墙头,赶快离开了凌府。
等坐回自己屋中的椅子上时,他这一口气才松懈下来,耳朵也不似那般发烫,只是一颗心,还是如同擂鼓。
他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胸口,却摸到了塞在怀里的簪子。
顺势拿了出来,沈白夜轻蔑的看了一眼,
唇角一弯,便用力将那簪子折断成两半。
一时间看着两半的簪子,心中也是来了兴趣,便拿起一旁的空杯子,将折断的两节簪子丢在里面,拿出火匣子直接点燃了。
看着自己面前星星燃起的火星,沈白夜这才觉得自己全身舒畅,心也不似那般堵塞。
虽然他知道这簪子不能被这火烧尽,但是只要自己心中欢喜便罢。
看着燃烧了半天的火星,他还觉得不够,又将一盆的茶壶倒到里面,呲啦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屋子。
沈白夜便一眼都没有再看,径直走到了床前,自己熬了一夜,又喝了些酒,也觉得头疼得很。
躺在床上,沈白夜不禁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
沈白夜摇了摇头,将被子盖在身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看这个架势,那个小白眼狼已经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自己虽说有耐心提醒她,但现在也不是时候。
再等等吧,慢慢再等上一些时日。
与他不同,柳文莨却是急切的很。他已经又有小半个月没有见过凌惜月了,自从上次事情之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拿作邀凌惜月出门的借口。
自己身上公事繁多,一时间也是脱不开身,只能熬着夜,提前将事情全部都处理完。
人一闲下来,便就有想到美好事情的可能。柳文莨事事都不缺,也事事都见过,可如今他已经遇见了她,就觉得随时心中牵挂。
柳文莨回想着和凌惜月在山洞中度过的那个夜晚,嘴角便不由扯出一抹笑容。
正巧被前来借书的柳萦萦看了个正着。
柳萦萦看着自家哥哥这般样子,以为中了邪,赶忙跑上前去向他眼前摇了摇:“哥哥可是看书看多了,怎么直直的看空中发笑,你可别吓我!”
柳文莨赶忙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爹爹布置的书,你全都看完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柳萦萦听完这话,神色明显焉了下来,撇了撇嘴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趴着桌子上倒弄着旁边的杯子:“那些古书无趣的很,枯燥得我一点儿也不想看。我都许久没有外出过了,哥哥带我出去玩吧!”
柳文莨将书收拾好之后,听得自己妹妹的话,宠溺地笑了笑:“听闻母亲说你琴练的如火如茶,这几日怎么不见得你练了?”
柳文莨说完这话,明显呆愣了一下,立马想起来什么似的,便可又紧紧地盯着柳萦萦:“你可是在练琴?古琴?”
柳萦萦还从未见过自家哥哥这个样子,也是被吓了下,麻木的点了点头:“对啊,你也曾听过,还点评过呢!忘……忘了?”
这话说出来,柳文莨又不起想起了柳萦萦那魔音穿耳丝的琴音,一时间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用打量般的目光,仔仔细细的盯着柳萦萦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