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也跟在后头,我问了几句,六姑娘都说大小姐最近一直磨她来,想来是跟着面前说了几句,今日大小姐将铺子看了个大概。”
凌丰脸色低沉,他本以为自己敲打过,凌清雪就应该有所收敛:“此事我知道了,给她看看表象也就够了,其余的全都装傻,有我在撑着,她不能做什么。”
源叔这下更是听清楚,凌丰就没有打算让凌清雪参与铺子管理,想来今日的事情也是和自己想的一样,点了点头:“奴才知道,若是大小姐看账本?”
凌丰沉思一番:“无事,没有我下话,给旁人都不许看,这是规矩若是她要闹就让她朝着我这边问!”
“是。”
得了吩咐,源叔便又急匆匆的朝着铺子跑去,唯恐凌清雪发现了什么。
凌丰一人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这事必须要解决,想来便来到华娘这里。
“老爷今日怎么想来到妾身院中?”华娘亲自为凌丰沏茶,自己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凌丰没有接过茶杯,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华娘:“清雪今日去绸缎铺子了,跟着叶秋一同去的,此事你可是知道?”
华娘听闻心颤了一下,可是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自家的女儿姐妹,不就是去趟铺子嘛,或许就是想给自己扯上几尺布罢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凌丰盯着华娘,见华娘变了脸色,自己也是肯定了,将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下:“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容许让凌清雪再次插手铺子的事情,今日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何?是已经翅膀硬了,早就没有将我这个亲爹的话放在心上?”
华娘见凌丰是真的生气,便连忙的跪在地上,屋中的丫头们也见状连忙全都跪在地下。
华娘也是惊讶,原本以为自己和凌清雪的动作已经很小,但却也没想到此事还是被凌丰知道:“老爷息怒啊,清雪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今日让她去看看,也说不准心思就放下来了,妾身今日在好好再敲打敲打,说一说让她绝对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华娘不由泪流满面,自己拿着手巾擦拭了一番:“况且,雪儿是老爷膝下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忤逆您呀。”
凌丰本就是为了点拨华娘,所以自然不会与她真的生气,亲自将她扶了起来,便轻声安慰:“我呢,一直知道清雪的性子,可是我有我的计划,她若是一直这样,只会乱了我的计划,你今日再与她好好说一说,让她知晓我的一片苦心。”
华娘赶忙点了点头,自己也是知道台阶下的,不过也知道想让凌清雪在掌管铺子的事情,是绝无可能了。
两人坐在一块儿相对无言,片刻之后,凌丰这才是想什么,便出声说道:“今日来呢,还要与你再说另一件事情。”
华娘慢慢将脸上的眼泪擦干,一脸疑惑地看了凌丰:“老爷请说。”
“我已经给清雪看了一门婚事。”凌丰将婆子刚端过来的茶,拿在手中轻轻吹了吹,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
华娘心中一惊:“可是谁家的公子?”
说到这里,凌丰心中就觉得苦闷,自己是商户。也算得上是最为低贱的职业,对于那些皇家贵族,自然是高攀不上的,所以只能将自己的女儿嫁于别的,而且,若是地位相同,想来自家女儿应当也是当主母的。
将茶杯放下自己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们家中是商户,让那些皇家贵子来说,这都是看不起的,我们若是将清雪嫁过去,也只能被人当做通房,妾室,清雪呢,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各种规矩,礼仪全都是给的最好的,如果是真的这样,我的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
华娘也是点了点头,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当人妾室,自己就算是撞墙也绝不可能同意,于是便试探的问了问:“那老爷您的意思是?”
凌丰看着桌上的茶杯叹了口气:“是柳家的儿子,他父亲是礼部尚书,虽说比不多那些皇亲国戚,但是也是最好的,起码人家的儿子也能配得上清雪。”
华娘嘴里嘟嚷了几句:“可是嫡子?家中后院可是干净?”
“那是自然的,柳家公子为人也是温和,后院还没有一人,想来清雪嫁过去肯定是主母,以后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而且他家中的人也是讲道理的。”凌丰早就将柳文莨查了个清楚。
华娘点了点头:“他是个文官?”
凌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衙门当主溥,在外为人和受同辈敬佩,是个不可多得人。”
华娘到有些犹豫了:“听闻衙门的钱不是太多,日后他们一大家子肯定都是指望他这个嫡子,我们清雪过去,不就是受苦吗?”
“片面!妇人之见!”凌丰看着华娘眼中全是不认同:“他虽说现在只是在衙门干活,可是为人肯努力上进,日后飞黄腾达也是肯定的,我们如今和皇家定然扯不上关系,只能慢慢来,在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家中嘛,他父亲礼部尚书在朝中也是有些威严,到底不会让一个孩子养活。”
“妾身愚钝。”华娘心中孙了一口气:“那柳公子,怕是见过几个丫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凌丰只以为自己忘了什么,连忙问道。
华娘让婆子出去,这才慢慢说来:“上次四丫头的事情,不是闹大的衙门了嘛,妾身看着旁边的主溥年轻,便有些印象,这不会……对清雪有影响吧?”
凌丰也想起还有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