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爷的耳朵尖儿都有些发烫,矢口否认,“孤不屑于这么做。”
“…成罢。”美人儿笑了声,放开他的腰,“不承认就算了。”
太子爷耳尖更红了,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被她堂而皇之说出自己的心思,还挺难为情的…而且就这么把他放开,太子爷心中淡淡的失落又涌了起来。
这么想着,他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牢牢禁锢,道:“为何又来孤的寝殿?…你故意的?”
突然将他吵醒,害他被那条哈巴狗误会撒了一身污浊,他怎么看都像是她有所预谋。
美人儿轻笑了声,道:“知道就好,咱俩谁也别说谁。”
“…”太子爷默了一瞬。
这么看来,他俩还真是天作之合,狗得如出一辙。
美人儿又笑吟吟地问他:“这药我都已经知道了,爷还打算用它装可怜么?”
太子爷:“孤待会儿叫太医重新配一副。”
“与其叫太医,何不让我帮帮爷呢?…人家可比太医管用多了。”
太子爷略微挑眉,“你能怎么帮?”
“爷若是不怕在脸上扎几针,明儿个就能好。”
“大言不惭。”太子爷嗤笑了声,道,“孤可不会把命放在你手里。”
“爷不信就算了。”美人儿耸了耸香肩,重新抱起小奶狗,娉娉袅袅地转身往外走,“别后悔就成。”
太子爷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
太子爷沉迷女|色,金屋藏娇的风言风语再次卷土重来,来势汹汹,比上次更甚。
等太子爷知道时,局势已经难以控制了。
天子震怒,命人将沈祸水拿下,下放天牢。
可却被太子爷一一挡住,怒斥回去。
对于太子爷来说,他的小女子,除了他,谁都不能动。
朝中某些势力更是开始蠢蠢欲动,以兵部尚书韩冰为首的一批人逐渐分裂成左派大臣,全力支持二皇子。
二皇子只觉得天助我也,对上太子爷时愈发没有忌惮,心里想的是父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元隽给废了,是以对元隽再没有以前的尊敬。
一日早朝。
二皇子竟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对太子爷道:“五弟既然如此喜欢那美人,何不将其立为正妃?再不济,给个名分也是好的…”
这话听起来就十分嘲讽了,听在那些全心全意支持太子爷的大臣们来说更是刺耳。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先前丞相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太子爷,他们尚且觉得配不上,更何况是一个明显居心不良又出身青|楼的女人?
太子爷长睫微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冰冷挑眉道:“孤正有此意。”
二皇子懵了,沉默半晌,倏然道:“五弟这样沉迷女|色,就不怕父皇怪罪?如何当的好我大燕的太子?”
“孤沉迷女|色,总比某些人耽于男|色来得强。”恍若天神的太子爷绯色薄唇微翘,眉眼皆是冷峭之色,“二哥说是吗?”
“…”二皇子眼眸瞬间阴狠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现在谁还不知道二皇子身子不举,还喜欢男人?
虽说这样的事有不少,可二皇子却是天家之人,身为天家之人,如何开枝散叶?
太子爷说得的确没毛病。
太子爷沉迷女|色是有错,可被男|色所迷的二皇子又如何对取向正常的太子爷指指点点?
兵部尚书韩冰倏然道:“太子爷毕竟是储君,若是耽于女|色,将来如何继任大统?先帝在时斩杀过数十位朝中重臣,都是些宠妾灭妻之徒,昏庸女|色,强抢民女,先帝十分不喜。可轮上当今储君,怎么就不是那回事了?难不成天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了?”
众位大臣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生怕惹着太子爷这尊煞神不高兴了。
气氛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冰冷沉寂。
倏然,太子爷冷笑道:“韩尚书不好好管管自己后院的火,反倒管起孤的私事来了,还真是忠心耿耿。”
自打韩冰与二皇子之间的丑事曝露,他的妻妾便开始闹腾不满,连带着他的老母亲也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韩冰在家算是受尽了折腾,半点都喘息不得。眼下太子爷提起此事,韩冰心中更是恼怒,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下一瞬,他却听见了令他肝胆欲裂的声音:
“来人,把韩尚书拖下去…五十大板。”
背信弃义不忠不义之人,就不该活着。
二皇子脸色微白。
这不是摆明了打他元成的脸?
在场众人无一人敢置喙求情,纷纷夹紧了尾巴,低下头做人。
怎么就忘了,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不折不扣的煞神。
他们怎么会因为这些日子太子爷脾气的轻微好转就忘了呢!
韩冰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嘴上道:“爷不可如此,恐寒了忠臣心啊!”
“无妨,这批寒了,换一批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眉眼冷冽,不留一丝情面。
韩冰挣扎无果,最终被守在殿外的侍卫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许多大臣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面色发白,纷纷想要请求告退。
太子爷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就有几十个影卫闪现,将殿内大臣围了起来。
“若是诸位不急,便等等再走罢,起码得亲眼看看韩尚书的下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