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浑身发烫难受,只想着赶紧支走他去泡冰泉,没成想他竟然还靠近了细细地看,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她喉咙发痒,水漾的狐狸眼儿略微闪躲,低低唤了一声,“师尊。”
“…嗯?”他眉峰微挑,眸光幽深如潭。
“别看了,师尊。”她别开脸,卷翘的长睫难耐地颤动,顿了顿,抬手轻轻捂住他的眼。
滚烫绵软的手心碰到他的睫毛,温热的触感使得他微微一僵,微抿薄唇,淡淡道:“手拿开。”
沈浪忍不住笑了。
要是真的想让她把手拿开,直接伸手拨开就是了,何必只是嘴上说说。
她低低笑道:“师尊,你知道…我原本想要对你做什么吗?”
手心忽然微微的痒,她下意识蜷缩起手指,——放下了手。
看得出,听到这句话,长梵心中有了些许波澜。
沈浪歪了歪脑袋,与他幽邃的眼眸对视,笑道:“师尊不妨猜一猜?”
长梵眸光微深,启唇道:“…猜不出。”
微凉的嗓音已然带了点暗哑。
沈浪笑吟吟地,牵住他的手往门外引,边走边道:“既然猜不出,就回去猜罢。徒儿现在难受的很,实在无暇招待师尊了。”
长梵跟着她的力道走,长睫微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精致冷峭的眉眼浮动着薄薄的雾,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直到面前的门被啪地一声关上,他才微微恍然:原来自己…被赶出来了啊。
他抿了抿淡色的薄唇,目光轻飘飘落在门上,然后拂袖离开。
他事先的确不知道吃了回颜丹竟会有副作用,毕竟他对炼丹并不感兴趣,是以不曾有过涉猎。方才她那副诱|人娇媚的样子,他就是个傻子,也猜出来了。
她既然不愿意让自己看,那他便不看。
他可以等,不过不会等太久。有他在,她总归不会是别人的。
想到这里,他眸光微沉,冰白通透的指尖轻轻按在了心口上。
…
沈浪一关上门,便浑身脱力地顺着门板滑了下去,紧紧抓着衣襟,忍耐得指节泛白。
她晶莹的面皮涨得酡红,饱满的前峰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着,诱|人红|唇溢出点压抑的轻y,仿佛神仙入了魔,满身魅惑,摄人心魄。
她感受着自己的逐渐失控,艰难地唤了一声:“…系统,系统。”
片刻后,系统出声回应:【宿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沈浪强撑着笑骂了一句,然后道:“情况你也看到了,赶紧给我解了药性。”
系统默了一瞬,道:【这种修仙位面的东西,系统很难用高科技解。原理不明确,还是不要病急乱投医。】
沈浪低低闷哼一声,然后嗤笑:“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泡冰泉有用吗?”
【宿主可以考虑人工解决。】
“人工?”沈浪的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下意识问了一句。
系统解释:【宿主可以通过与人交|合的方式解除药性。】
“…用你说?”沈浪反应过来以后,暴躁极了,“问题是我找谁,总不能把狗仙尊给睡了吧?”
【…】系统微默,似乎也在思考,半晌缓缓道,【我可以化为实体…】
“滚。”沈浪没等他说完,就骂了一声,“姑奶奶难受着呢,能不能正经点?”
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而不近人情:【那就建议宿主自力更生,手动解决。】
沈浪:“…”妈的,智障玩意儿。
她羞恼之极,干脆屏蔽了狗系统。
没用的东西!
她微微扬起滢白细腻的天鹅颈,额上出了薄薄香|汗,强撑着力气,扶着门站起身,然后径直打开门往某个方向飞去。
…眼下,唯有死马当活马医,泡泡冰泉试试了。
…
而此时,天行门外。
“让我进去。”一袭红色纱裙的妖女云烟冷冷地站在高台上,逼视着对面无数腿脚发软的天行门弟子。
为首的是柳涟漪。
她接了掌门传讯,说是妖女又来闹事了,当即便顾不得师尊赐丹的欢喜,急冲冲就下了山。
她面色不善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忽地冷笑道:“云烟仙子还当自己是个女子么?怎的如此不知羞耻,放着自己的师傅不要,偏偏要去缠着别人家的师尊?”
云烟眯了眯眼,望着她道:“你好意思说我?你是如何拜了长梵为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还真当自己天赋卓绝,长梵徒弟的位置非你不可?”
不知哪一句戳到了柳涟漪的痛处,她面色顿沉,手上攻击不要命似的发了出去。
“我看你是找死——”
“找死?”云烟皮笑肉不笑,“区区金丹,也敢在我跟前放肆,真当我云烟是泥捏的不成?!”
云烟心里哪能不知道,柳涟漪一个区区金丹期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对长梵有情,而长梵又是这女人的师尊——也就是顾忌着长梵,她才容忍着柳涟漪一次次不自量力地在她面前挑衅。
正是捏准了这一年,柳涟漪认为她不敢真的伤了她,才无数次不知死活地惹怒她。
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柳涟漪,忽然扬声道:“你师尊的卧榻,你睡得可还酣甜?”
柳涟漪喉咙一梗,感受到身后投来的密密麻麻的灼热目光,闭了闭眼,冷声道:“你自己心思脏,不要以为别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