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风想要天下,这样大的抱负,停战也只能是暂时的,他还会继续侵略。
“所以当时我们知道你在梁立节手里时,根本没办法交出夏天落,因为她已经死了。”殷疏说。
片刻的惊讶过后,时枫已经恢复了平常,思索道:“那如今梁立节当这个攻打梁国的出头鸟,据我所知,陆将军远在边境驻扎,梁都只有两万余禁卫军。”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如果梁立节不从陆将军那边过,直接夜袭梁都,恐怕悬。”
时枫轻轻一笑:“梁立节既然下定决心攻梁,必然不会与陆将军正面硬刚,除非他有援兵。他昨夜还受了伤,只能是挑常在禁中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禁卫军软柿子捏。”
“受伤?我这边可是没什么消息的。”殷疏一双眼睛彷佛天生带笑,但唇角却没有任何弧度。
时枫却是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殷疏:“不然你以为我会知道梁立节编了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当时我就站在旁边呐……”
“你能伤他?”殷疏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有些疑惑。
“右臂箭矢擦痕罢了,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应该挺深的。”时枫对自己出手的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把握的。
殷疏没再说什么,他径自坐下来喝了杯茶,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你想见他吗?”
时枫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知道殷疏说的是梁珩。她抿唇笑了笑回答道:“不久自会见面。”
“你倒是不急。”殷疏淡淡道。
月亮高悬,明亮的月色洒在竹林上,垂下了一片影子。
殷国皇宫里很多竹子,青翠欲滴,长势甚好,这斑驳下来的影子,密密麻麻,倒叫人无端生出些许恐惧。
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女低着头急匆匆地从竹林经过,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等走到偏院,看见了益和轩的牌匾她才松了口气,对着守门的侍卫道:“大人要的叶子糕带来了。”
“进去吧。”侍卫听了这才放人进屋。
侍女进了屋,里面楚使不在,但却有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坐在凳子上,那女人抬起眼轻轻瞥她,她心如擂鼓忙低下头道:“大人要的叶子糕……”
“知道了,拿过来。”女人打断她。
侍女将箱子打开,拿出叶子糕便退下了。
月色太凄冷,殷疏把时枫安排在了偏殿,离他寝殿很近。
时枫倒是不介意,这样周边都是殷疏的人,看见她也不会乱说,免得引人注目。
这夜有人失眠有人梦里正睡得酣。
时枫望着窗外月光,心想丫头应该到了梁国吧。
她当初提醒的那样早,蚀香没闻多少应该很快就醒了。如果没有许重之的追袭,她现在也应该在梁都了。
翌日,梁立节战败的消息传到了殷国,听闻梁都林焕之大人颇有武将之才,竟指挥得当,带领两万人抵挡住了敌兵。
一时之间,林焕之的名声鹊起,远播殷楚。
“皇上表示,您今日即可出兵攻梁东南方,届时会有将军攻西南方,打他个措手不及。”楚使来了,还带着楚承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