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甚至没有痛觉,他震惊地看着虞衡,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个“呃”音,缓缓倒了下去。
匕首上的血蜿蜒滴下,在油灯面前铺了一层阴影。
虞衡十分冷静,他把匕首放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他甚至没兴趣去看那躺着的人一眼,径直站起了身。
他将自己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扔掉了酒杯。
虞衡打开门,随手指了两个人过来。
他刚来碎玉关时,六万士兵已经到了,部门在关外扎了营帐,一部分留在关内听候虞衡调遣。
他初次带兵,自然先进行了一个小演讲,先把握住军心。
正所谓,只有让他们服,他们才会听话。
“将军。”两个士兵过来了,低头握拳。
“里面的人处理一下,动作麻溜点。”虞衡淡淡道,末了,又盯着他们友情提醒一句,“把头取下来,留着,再把楚使带的那个人给关起来。”
“是!”士兵虽然吃惊,但也没多问。
——
翌日,虞衡整顿军队,台下六万余人整齐排列尽收眼底。
“你们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了什么吗?”虞衡大声道。
“杀敌!”有一部分声音入了虞衡耳朵。
他又道:“那你们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吗!”
底下人犹犹豫豫地回答了梁国。
虞衡抿唇笑了,他道:“行军之前,不知敌人是谁实乃大忌。”
底下一阵骚动,心想皇上给的手谕就是攻梁啊。
“把那谁的头给带上来。”虞衡侧身吩咐。
过了一会儿,虞衡指挥着道:“对,挂那儿。再把那个楚国人带上来。”
“这不是楚监军吗?”底下有人说话。
许多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混在一起,都听不清。
虞衡任由他们说话,踱了一会儿步,等到人被带上来绑在木桩上才道:“我泱泱大国,自始至终与梁情如兄弟,皇上更是与梁国主情深义厚。
如今楚占两国实力,蓄意挑起战争,妄图一统天下,此举便是失了民心!正所谓四国由来不久,百姓也才安居乐业不久,就要民不聊生。
殷国早前与楚不过是假结盟,也因此受了这位楚使者不少气,我殷国朝廷,岂能容忍外国之贱奴监听!”
“对!将军说的对!”众军士齐齐道。
“楚国主意打得十分妙哉,让我们打前锋,他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届时吞并梁国,便再没有我殷国的容身之所,你们能容忍自己的妻儿成为他国奴隶吗?”
“不能!”士兵的回答整齐有力,浑厚得惊天动地。
“在场诸位皆是殷国最勇猛的男儿,我们为国上阵,直冲楚国,赢了,便是光耀门楣!我们也并不是孤军奋战,梁国的友军会支援我们!”
虞衡吼出声,底下便沸了天。
“我是个粗人,话讲得不够漂亮,直接看实际的。”虞衡听声音小了一些便大声道。
只见台上另一边,那楚使的下属惊恐地瞪着眼睛,里面倒影着刽子手的粗壮身躯和锋利大刀。
“别杀我别杀我……”
可惜哀嚎并无一丝用处,刽子手手起刀落,人首分离。
“好!好!”底下不断有人叫好,感觉自己的酣畅淋漓,杀一个楚国人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