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笑了笑:“我不抓你。”
“你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天,究竟是想做什么?”时枫问。
丫丫一时没有说话。
时枫就盯着她,继续问:“今天这么急着暴露,又是为了什么?”
丫丫还是不说话,往日羞怯的小姑娘,现在阴鸷沉闷,被她盯着彷佛被一条毒蛇注视,莫名令人心惊担颤。
但时枫不一样,她见识过太多的目光了,也经历过太多的事,此刻她淡淡地下了定论:“你不是真正的丫丫吧?”
丫丫卖身葬父明明那么胆小害怕,但当时看见自己父亲变成那个样子,居然还会给盖上白布求葬。
如果是常人早报官或者报给灵清道派了,根本不会还来处理后事。
这也是时枫最开始怀疑并给丫丫种上离合的原因。
“很聪明。”“丫丫”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彷佛无关紧要。
紧接着又说:“你也是妖,为何跟灵清道派的人混在一起?”
“并未,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那我们大可以也这样,互不干涉,各自增进修为。”“丫丫”说。
“使用别人的精血修炼,逆天而行必会走火入魔降下天劫。”一道清冷沉稳的声音响起,时枫略微一转头,就看见逾白站在不远处。
她没看见逾白来了,想必面前的“丫丫”也没注意到,后者的脸色在看见逾白之后有些警惕了,显然是害怕的。
“丫丫”跑的念头刚一产生,逾白就即刻伸手,一卷白练缠了过去。
“丫丫”惊险地往地上一滚,头发却被白练缠住了,电光火石之间,“丫丫”并指为刃,直接切断了自己的长发,留下一个不整齐的缺痕。
“丫丫”并不恋战,却被逾白缠上了,她狠声说:“你们猜的不错,我不是这个人。”
“丫丫”继续说:“我只是寄生在她的身上,随时可以夺舍,你们如果不想她死,就放我走。”
“夺舍?”时枫听着个新奇的词儿,脸上带着一点笑意说,“这不过一介凡人,还没有开始修炼,识海都是模糊的,你夺舍了也没有用。反而她的凡人躯体会约束你运用法术所要承担的灵力。”
怎么算,都是一桩稳赔不赚的买卖。
“丫丫”被她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
说时迟那时快,逾白突然出手,“丫丫”被打的措手不及,却也反应极快,从逾白手底溜走,却撞上了时枫。
“丫丫”迫不得已,抛出一颗精血,喊道:“别杀我,这些都是你们的。”
说完,“丫丫”突然就不见了,凭空消失。
逾白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灵气流动,说:“她用了瞬移。”
瞬移可不是个好掌握的阵法,因为掌握不好时空,很容易窜戳到另一个空间,或者传到更危险的蛮荒之地去。
逾白没有再追,他拿出一个跟祈尘一样瓷瓶,把那颗精血装了进去。
这些人的精血并不够纯净,看来也并非是修士。
“丫丫”还算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些修士,便对这些普通老百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