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非本愿甘心拜我为师,但老身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自古以来,权谋之路,伤人伤己,从无例外,庄荀只是个开始,你且好自为之。”
在仁切大师离开安阳的第二天,庄荀便辗转醒来,他首先瞧见的,便是为他熬了几天几夜的白老。
他虚弱地无法坐立,却口干的厉害。
白老见状,连忙吩咐门内侍童,将红木凭几搬来,扶着庄荀立坐,而后又倒了一盏水,亲自喂他喝下。
庄荀面如白帛,病势尪羸,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拉住白老,声音沙哑地道:“将澹台不言叫来安阳,老白,无论用什么办法,这两日尽快将澹台不言叫来我跟前。”
少公子并没有见到庄荀最后一面,庄荀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周王令,前往宛南关寻莘奴将军,调兵待发,静候时机。
至于庄荀临终时对澹台不言说了什么,少公子也不得而知。
他在白老是庄荀自知大限将到,便让白老将澹台不言找来了安阳紾尚阁,回避了所有人,与澹台不言说了会儿话,便在澹台不言的哭喊声中仙去了。
少公子将信揉成了团,丢到了面前的泥炉里面焚了。
他站起身,心情沉重地出了营帐,往东边的操练场去了。
今日,莘奴将军亲自点兵于少公子,并由霍殇将军为主帅,只等少公子令下,便可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