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夫人,她有着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配合古板的面容,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罗恩不出意外的被训了,但没有被扣分,这倒不是说他运气好或者霍琦夫人脾气好。霍琦夫人不是傻子,只是稍微问了一下就知道事情的起因,对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那些破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不出重大事故,就随这些学生去闹腾了。
“切,居然只是训了他一顿,没有扣分。”德拉科有些失望的说道。
“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阿斯克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就算这样,他又能拿我怎么办?”
罗恩就站在阿斯克的对面,刚才他和德拉科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他听见,恼怒之余,他强迫自己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到底该怎么回击。毕竟,吃了这么一个闷亏,要是不做点什么,别人还以为他怕了阿斯克呢。
第一节飞行课,为了照顾那些没接触过飞行扫帚的学生,霍琦夫人只是打算教授一下飞行扫帚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然后让学生亲身体验一下。当然,他们的飞行高度不能超过六英尺范围仅限于这片草地。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面对面站成两排,他们每个人的脚下都有一根飞行扫帚,很破很久,型号也很老,都可以进博物馆了。
“阿斯克,我们换一下。”
“没门,我才不要你那根秃子扫帚。”阿斯克拒绝的很干脆,德拉科只能和克拉布换了一下,到手的飞行扫帚不是秃子,但却是一个侏儒,手柄处断过,比其他扫帚短了一截。
“我要投诉,每年那么多投入,为什么飞行扫帚这么破!”
德拉科低声抱怨道,阿斯克翻了一个白眼,他知道德拉科的老爸在校董事会很有分量,看来德拉科的少爷病又发作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飞行扫帚确实破烂不堪,需要更换了,难不成经费什么的真的被邓布利多给贪污了?
“阿嚏~”
斯内普擦了一下脸上的不明液体,板着脸盯着邓布利多,看样子似乎要暴打白胡子老头一顿出气一样。
“抱歉,西弗勒斯,最近身体不太好。”邓布利多掏出一块手绢递给斯内普,揉了一下鼻子,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无奈和困惑,“不过,也不排除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宁愿相信前一个。”斯内普合上窗子,呼啸的风被挡在外面,室内温度略微升高了一点。“如果是后一个,恐怕霍格沃茨都被你的喷嚏吹走了。”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斯内普还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保持着面瘫,他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他说的是事实,在背地里说邓布利多坏话的人多到可以从霍格沃茨排队排到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
透过校长办公室的窗户,下方草坪发生的事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斯内普一只手按在窗台,身体微微前倾,视线始终不曾离开那里。
邓布利多就站在斯内普身边,对于下方发生的事情,他固然有兴趣,但此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上面。
“西弗勒斯,你刚才说,阿斯克的手臂上有黑魔标记?”
“我不会认错的。”
“不,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那个黑魔标记是不是和他的一样?”邓布利多问道。
“一模一样。”
“这样么……”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没有镜片的阻拦,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下方草坪上的那个男孩,他在二十多年前也曾在霍格沃茨出现过,当时在他身边站着的是斯内普,站在他对面的是现如今在阿兹卡班的那个叛徒,那个叛徒的身边是哈利的父亲,年轻的詹姆·波特……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男孩长大,成为勇敢的战士,娶了心爱的女孩,他们有了可爱的儿子,过着幸福而温馨的生活,直到那天的到来……他的同伴,自相残杀,互相背叛,有的死了,有的失去了自由……他的对手,有的失去了挚爱,有的在夹缝中如履薄冰,有的走上不归路……
“我们找到他了!”
邓布利多有些感慨的说道,直到现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卸下了一个很沉重的包袱,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昂瑟·沙菲克(awe·shafiq)!”
“也许他不是。”斯内普冷冷的说道,“除了长相,他和昂瑟一点也不像,昂瑟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而他,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哦,你记得很清楚啊。”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道,“昂瑟……他似乎有个儿子,似乎和阿斯克差不多大……”
“哈琳娜体弱多病,最终因为难产死了,昂瑟的儿子在那一天也死了,根本就没出世……”斯内普转过头看着邓布利多,“他不是昂瑟!我宁愿相信昂瑟的儿子没有死,又或者他后来娶妻又生了一个儿子!”
“好吧,他不是昂瑟。”邓布利多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我的老朋友给了我回信,他说阿斯克确实不是格林德沃家族的血脉,但是格林德沃家族将由他继承。”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给斯内普消化这信息的时间,“昂瑟和我那个老朋友关系匪浅,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阿斯克就是昂瑟的儿子!”
“那又如何?”
“你相信命运吗?”邓布利多反问道。
“在命运决定让莉莉死去之后,我对命运除了怨恨和诅咒,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