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岚琪不明白。
原来十七阿哥回去,就找着机会把这事儿告诉母亲了,勤贵人听得心惊‘肉’跳,再三叮嘱儿子不能声张,但左思右想这不是什么好事,皇帝不追究没事,追究起来,儿子可要吃苦头了。再想想德妃娘娘上午才和自己许了一‘门’婚事,盼着能让德妃亲妹妹的闺‘女’做她儿子的福晋,这要是出什么事,皇帝不答应了,再去哪儿寻这样好出身的‘女’孩子。
岚琪听说四阿哥八阿哥争一块令牌,后来十四阿哥也到了,最后让十七带了出来,她想象不出那样的光景,勤贵人从胤礼嘴里转过来的话又必然会有偏差,她虽然担心,还不至于紧张,先安抚勤贵人:“这事儿瞒着的确是不好,皇上的脾气向来最讨厌被人欺骗,欺君可大可小,你来告诉我,我自然要帮你。你安心回去,等我问过四阿哥他们,再决定是否要对皇上坦白,有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不说也不见得是坏事。”
打发了勤贵人,岚琪难免心事重重,想到今早儿子们来请安时,八阿哥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模样,他这一年一年的不如意,没把他‘逼’疯已是这孩子内心极其强大,但总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承受的,如果良妃坐实了‘私’通**的罪名,八阿哥还能像现在这样么?
十三十四家的,见婆婆神情严肃,都是识趣的人,带着孩子悄悄离去,不敢给婆婆再添堵,后来皇帝带人从猎抽来,稍事休息后又有篝火夜宴,岚琪再出现时,早把脸上那些担忧散去,坐在席间落落大方,谁也看不出什么。
完颜氏坐在胤禵身边,小声对丈夫说:“额娘下午不大高兴呢,和勤贵人说了会儿话,神情就不一样了,不过这会儿瞧着不坏,反正你别‘毛’‘毛’躁躁的,小心些。”
胤禵听说勤贵人,猜想该是胤礼对他的生母说了什么,眼睛便满场转悠,找到了四哥,也找到了十三哥,可是八阿哥又不见了。
完颜氏听见胤禵喊来近‘侍’问八阿哥在哪儿,她没听清楚后面的话,但丈夫转过身后,她小声说:“我今天到处听人说,八阿哥昨晚去给良妃娘娘请安,又被拒绝了,八阿哥今晚会不会又去了?”
胤禵沉着脸,好半天才闷声道:“你不是说叫我别和他往来,还管这么多?”
果然,八阿哥是半当中退席,又去巡查关防了,可是逛了几圈,还是走了昨晚的路,来到母亲的营帐前,这次却连香荷都没见着,和他隔了一道帘子说:“娘娘已经睡下了,八阿哥您走吧。”
香荷的声音是哽咽的,胤禩不明白她为什么哭,若是在可怜自己,堂堂皇子被一个老宫‘女’可怜,真是悲哀极了。
可是今晚,八阿哥转身要离开时,眼前竟过来七八个人,他们之前没有点灯笼,似乎是看到八阿哥察觉了,才拿出火折子。灯笼一盏一盏亮起来,胤禩看清了被拥在中间的,竟是皇帝。
“皇阿玛。”他醒过神,赶紧迎上前。
玄烨立定了,将他细细看了两眼,道:“你连着两个晚上不见踪影,朕就想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