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眼睁睁地看着上官翎被六主大人掳走,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便涌上了心头。
一撮毛把浑身解数用在双手之上,无论陈星河如何拳打脚踢就是不松手。
他低头看着就像狗皮膏药贴在自己右腿之上的一撮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快让开,不然你就是十撮毛我也会把你烧的灰飞烟灭。”
一撮毛完全没有理会陈星河,额头上的汗水像豆粒大小往下流淌,后背早已经被打湿了。
陈星河慢慢地伸出了食指,运足气力在手掌之上,手指上的紫色火焰便冉冉升起,火焰慢慢靠近一撮毛。
一撮毛身体感受到了这炙热的温度,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陈星河见状立马收回手指,然后一脚将这块“狗皮膏药”摔掉了。
他不是个杀戮心很重之人,一直秉承好生之德,所以根本不忍心对一撮毛痛下毒手。
陈星河脸上写满了焦急,快步地奔跑到门口。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迷乱陈星河眼睛,他明白六主大人已经带着上官翎彻底无影无踪了。
陈星河又迅速地来到累得奄奄一息的一撮毛身边,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呵斥地说道:“这六主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撮毛害怕眼神里,看到的陈星河分明就是一只狂躁无比的雄师,只是在用理智强压着心中那即将点燃的怒火。
一撮毛现在对陈星河的一切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再有半分的隐瞒。
“这六主大人明面上是不问世事之人,但是背地里确实当今太后拉拢各方官员中间人,所以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敬重他三分。”一撮毛两排牙齿互相打着架,声音发抖地说道。
之前的一身正气全部都一扫而光,此时只是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希望陈星河能够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陈星河说道。
“我……我与他并无瓜葛,是他答应我,破解杀人恶魔的案子,就让我统帅六扇门的,成为新的六扇之主。”一撮毛说道。
“我终于知道你一撮毛是何方神圣了。你叫毛钱多,专门倚靠朝廷对罪犯的悬赏而活!”郭天顶一拍脑袋,茅塞顿开地说道。
“你……你,我就快要是你的大了,你还不过来帮我求求情!”毛钱多用眼睛瞪着郭天顶说道。
郭天顶摆了摆手,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气得毛钱多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这六主大人家住哪里?”陈星河问道。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知道他住在哪里,守株待兔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再慢慢地顺藤摸瓜,一定可以找到上官翎。
“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又怎么会大建府邸呢。小兄弟,我看找到六主大人,救出那个美丽的姑娘真的难上加难呀!”郭天顶无奈地说道。
“他说的没有错,此人确实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他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从皇宫的西门,偷偷潜入皇宫,向太后汇报情况。”一撮毛说道,然后慢慢地将陈星河手拿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它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陈星河应该会手下留情,不许计较了。
“就算知道这样也是无济于事的,十五号呀!还有三天的时间。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更何况是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呢,岂不是更透心凉!”郭天顶饶有异味地说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对陈星河此时处境的调侃与落井下石,但是并非不无道理。
“你是什么意思!”陈星河怒吼地说道,然后迅速冲到郭天顶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举过了头顶。
郭天顶看着怒气冲天陈星河,害怕地说道:“我……我……我的意思……是……那个六主大人……刚刚……很明显相中……了,叫上官翎的姑娘,估计,估计会……大开色戒!”
陈星河一愣,然后松开手。他突然神色恍惚了一下,感觉救出上官翎迫在眉睫。
郭天顶发出“哎呦”一声,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没有看出那六主大人和刚刚那位红袍男子有一个共通之处吗?”毛钱多说道。
“共通之处?”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六主大人和红袍男子都没长胡子。”毛钱多说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红袍男子声音确实有些娘们家家的,可是六主大人音色却十分浑厚,很有男子气息。”郭天顶摸着疼痛的屁股,想了想说道。
“音色是可以依靠浑厚的魅力调节的。”陈星河喃喃地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笃定,六主大人就是太监吧!”郭天顶说道。
“还有他对待怡红院小兰的残忍手段。”陈星河用手摸了摸挺拔的鼻梁,猜测地说道。
“小兄弟果然机智过人!怡红院的小兰,用她的美貌可也是迷倒了众多男人,换言之,哪个男人又不会怜香惜玉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毛钱多分析地说道。
陈星河在一旁频频点头,摸着挺拔的鼻梁,心想道:“果然是个个都是老狐狸,什么都能分析地头头是道。”
陈星河深刻地明白,所谓的人心,都是跟着一切利益的诱惑前行的。人心淳朴,那只是诱惑力不够强,人心叵测,却往往是生活的常态。
坚持自己本心的善良,确是这纷纷扰扰的江湖非常少有的品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