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从小就跟在您身边,还不曾见你对任何人像对待这个臭小子一般,总是高看一眼。”
凤芝一脸的疑惑,说话的口气又像吃了好多醋一般,酸酸的。
她眼珠子上下转动着,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娘娘”。
这位雍容大方的“娘娘”本名叫陆清媛,是赫赫有名的陆家庄之主,陆向天之女。从小就生得冰雪聪明,可谓天之骄女。
“有吗?我看你这个小妮子也不是被他迷住了嘛,难道你不觉得他很优秀吗?”陆清媛捂着胸口,侧目看着陈星河一本正经地说道。
“娘娘!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凤芝扭扭捏捏地说道。
凤芝可以清楚看出陆清媛看着陈星河双目是多么灿烂夺目,嘴角的笑意也情不自禁扬起,根本看不出来身受重伤的样子。
凤芝不可思议地想道:“难道先帝去世久了,娘娘开始见异思迁?想让这个少年做小白脸吗?”
她想道这里,突然扭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心想到:“娘娘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这样想真的太卑鄙无耻了!”
陆清媛呆呆地看着陈星河平静的面孔,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五彩缤纷了起来,她静静地看着陈星河的一举一动,陆清媛此刻感觉自己胸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陈星河的额头冒出了些许的汗水,陆清媛立马吩咐地说道:“凤芝,快去给这个少年擦擦汗水。”
凤芝在一旁扭扭捏捏,一副十分不情愿地样子。
陆清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快去呀!再不去我可是要生气了!”
凤芝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陆清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委屈得连眼眶里的泪水都在打着转。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陆清媛尽然会为了陈星河对她发怒。心中的各种委屈便如洪水泛滥一般疯狂地冲击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陆清媛捂着胸口,侧着身子陶醉地看着陈星河,却完全没有看见凤芝那一脸的忧伤。
凤芝从桌子的一角拿起一块毛巾,擦掉眼角的一地泪水,迈着小短腿来到陈星河身边,用力将毛巾丢到了陈星河的怀中。
“擦一擦吧,有人关心你!”凤芝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星河一怔,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上官翎,因为此时他运功疗伤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他一定要把握住火候,内力太弱,内力太强,都能决定上官翎最后的康复效果。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工匠,在打磨一块完美无缺的美玉一般,必须要全神贯注。
幸亏陈星河就是那巧夺天工的工匠,有些炉火纯青的技艺。但是面对是上官翎的生死,即使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敢有半分马虎。
只见他将所有内力传入手掌之内,浑身每一块肌肉上都青筋暴起,脸部也慢慢地泛起了红晕,呼吸声渐渐变得很大声,但是速度却不急不慢。
凤芝见陈星河不理睬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伸着小小的手掌过去打陈星河一巴掌。
从陆清媛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凤芝想要做什么,还以为在给陈星河擦拭额头的汗水呢。
她在旁边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这久违的笑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脸庞上了。
头顶冒着一丝丝青烟的上官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凤芝直接吓得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陈星河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上官翎身上,无暇顾及周围情景,凤芝的一巴掌便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手掌印。
“翎儿,你怎么了?”陈星河关切地问道。
他完全没有理会凤芝的一巴掌,依旧将她当做空气一般,置之不理。
上官翎猛地投进陈星河怀里,哭哭啼啼地说道:“星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呜呜……呜呜……”
她不停地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藏在陈星河的怀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凤芝,浑身发抖地说道:“她,她……她就是一个小恶魔,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小恶魔。”
陈星河此时才慢慢地转头,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对翎儿做了什么!”
“呦呦……哎呦喂……还翎儿,叫得这么亲切,原来是相好的呀,难怪这么救人心切。”凤芝双手抱着臂膀,站在旁边冷嘲热讽地说道。
她用眼睛狠狠地白了上官翎一眼,心想到:“早知道当初将你一块送上西天,看你这矫情样,真让我作呕。”
陈星河此时才微微地感受到脸有些火辣辣的,心中的怒火好像已经在慢慢地燃烧了起来。
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凤芝,盯得她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怕了你了,我根本没有对她怎么样,相反,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她早就被地上的无头男玷污了清白!”凤芝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说到没有头颅的欧阳初是那么的若无其事,神色也坦然得不得了。
相反的,在陈星河怀抱里的上官翎确吓得浑身直打哆嗦,额头的虚汗也不听地向外冒着。
她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色胆包天的欧阳初头颅被凤芝用手活生生拧下来的场景。
陈星河搂着上官翎的细腰,安慰地说道:“不用怕了,现在有我在。不用怕,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会再来了。”
陆清媛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支撑着太师椅慢慢地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床前。
凤芝立马前去搀扶,却被陆清媛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