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一时间好像被点醒了一般。
他十六岁之前只是一个手生,何曾碰过刀枪棍棒。
像一些武林世家子弟,从小就能将十八般兵器耍得有模有样,更有甚者还样样精通。陈星河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了。
朱重山见陈星河的反应,便哈哈大笑地说道:“哈哈……果然让我言重了!你小子在我看来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交出后羿射阳弩,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说的时候将两只手环抱着,悄悄地插在咯吱窝的里面。一条粗壮如大象的腿微微地向前伸直,还不时地抖动着,面部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神色。
陈星河也只是神情不定片刻,便立马变得沉着冷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朱重山的一举一动。
朱重山此时皱着眉头,慢慢地对陈星河也开始忌惮了起来,因为从外貌上来看,他认为陈星河只不过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此时应该会被吓破了胆。
但是此时表现出来的冷峻沉稳的样子,早已经没有了他这个年纪存在的稚气。
“你就这么有把握打过我?你怎么不好好想一下,我如果没有两下子,又怎么会破解诸葛洪亮的阵法呢?”陈星河说道,同时他的眼角露出一抹凶光,震慑了一下朱重山。
“世间机缘巧合之事,天天都会发生,走狗屎运的人,大有人在,也不差你一个,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唬到我!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朱重山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冷哼了一下,眉毛一挑,眼珠子提溜地打着转,心想道:“既然你主动出来受死,那我今天必须成全你,不然我颜面何存!”
“我好像告诉过你,我出来是要了你的命的,因为我觉得你太厚颜无耻了。”陈星河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陈星河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杀一个可以有如此慌妙的理由,但是朱重山却真真实实地让自己动了杀心,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走出来。
朱重山此时闻言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身上的肥肉都在微微地颤抖着。插在咯吱窝里的双手突然拿出了两把双刀。
陈星河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梁,冷嘲热讽地道:“早知道你双手插在那里,一定是暗藏杀心,说什么放我一把,简直可笑至极。”
“算你小子聪明,你知道我这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不杀了你灭口,那我不是太愚蠢了嘛!”朱重山说道,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酷了起来,冷得能将河水冰封一般。
朱重山说完,立马腾空一跃,操控双刀的手法变幻莫测,速度快如闪电,双刀在空中闪烁出亮闪闪的银光,陈星河根本应接不暇。
他瞪大了双眼,都无法预判朱重山的双刀,下一个刀口方向所落何方,只是隐约地感觉到这刀锋所向披靡,如果用肉身去格挡,再强的内力也会被剁成肉泥,毕竟人只是血肉之躯。
他着实没有办法,只能一味地四处逃窜的份,虽然显得格外狼狈,但是却可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陈星河此时已经后悔莫及,大大地感叹朱重山那句“大言不惭”,说的真的太贴切。自己真的有些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本以为大家都是赤手空拳,谁曾想朱重山竟然神出鬼没地抽出两把锋利无比的刀。
“臭小子,刚刚还不是盛气凌人的嘛,有本事不要跑,与我大战一番。”朱重山喊道,他对陈星河穷追不舍,但是每次都差之毫厘,让陈星河成功躲开。
朱重山虽然双脚双手异常粗壮,但是活动起来却十分轻盈敏捷,挥动双刀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陈星河看见都在心中暗暗称赞:“真是一个灵活的大胖子,魔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实力不可小觑。”
陈星河一个分神,一把锋利的刀口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快速闪电,根本瞧不见刀有多长多宽,只能清楚辨别是一道白光。
他心头一惊,然后连连向后退,此时额头的冷汗就像豆粒大小般往下掉。急促的心跳,让陈星河怀里就像装了一个乱蹦窜的兔子。
“臭小子,你还真命大,难道吃了狗屎了,怎么狗屎运接连不断呢。”朱重山这一招没有得逞,便有些恼羞成怒,口中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此时躺在地上的摩芳,身体突然间动了一下,慢慢地神智也开始恢复如初,一阵剧痛通过神经迅速传入她的大脑,一时间让她有一种痛不欲生之感。
她侧目死死地盯着朱重山,咬牙切齿地暗想道:“这个忘恩负义的溅男人,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她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身体,可是她每动一下,都会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可能是仇恨的力量吧,很快便让摩芳挣脱疼痛的束缚。
她平躺着,呼吸均匀地调节呼吸,半睁着眼睛偷偷地观察着陈星河和朱重山的猫鼠游戏,一边看一边在想着如何伺机而动,做到一招制敌成功杀了朱重山。
“臭小子,你不是说要杀我的嘛,跑来跑去,你怎么杀我呀!不要跑了,快来跟我打呀!”朱重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有双刀在手,我根本打不过你,要不我们比比拳脚功夫,如何?”陈星河指着朱重山手中的双刀,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这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才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