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子良跑到他们身后,拉着他们迅速走到中间的正道上,向大厅走去。
正当陈星河开口的时候,张子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们坐在大厅的客椅上等着。
张子良安排好他们,说:“不要多事,我去请峰主。”
陈星河和上官翎两人坐在会客厅里面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了。
两人杯中茶水已经换了三次,天边的夕阳也在悄无声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了一片漆黑笼罩着这个缥缈峰。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陈星河和上官翎两个人的一呼一吸之间的声音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彼此凝重的神色告诉对方要小心行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不祥征兆在向他们诉说,有事发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阵阴风不知道从何处跑进了会客厅,让上官翎身子感觉到一股凉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陈星河起身上前将其抱入怀中,然后用手紧紧地握住了上官翎那一双冰冷的手。
这股邪风好像更加生气了一般,变得变本加厉了一样,开始肆虐地吹着,一下便把窗户全部都打开了。
窗户打开撞击这岩壁发出“碰碰……”的声音,让上官翎不禁大叫了一声:“啊!”
房间里的煤油灯的火苗在风中忽明忽暗,上官翎和陈星河的人影也一会人大一会儿小,这个房间里顿时显得更加诡异。
陈星河低头看着上官翎,温柔地说道:“翎儿,不要怕,可能是山峰一到夜晚就会气风的缘故。”
上官翎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瞪大大的,用手指着窗外,大叫地说道:“星哥,你快看!那一团黑漆漆的云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
等到陈星河目光直视过去的时候,这一朵上官翎口中“乌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了。
“什么,什么!翎儿,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呢?”陈星河疑惑地说道。
上官翎揉了揉眼睛,说道:“星哥,难倒是我出现了幻觉不成。”
陈星河和上官翎此刻两个人的脑海里装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问号,此时两个人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根本不存在看错一说。
原来刚刚那“黑云”其实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户口一闪而过而已,却被上官翎误认为是一片乌黑的云朵。
只见这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缥缈峰里来回地穿梭着,一会停留在屋顶,一会儿又停留在一根粗圆柱子后,一会儿又躲在茂密的树丛之中……
他的行踪十分诡异莫测,所行之地却无一人察觉,即使周围有很多白衣少男少女来回穿梭,他都向行在无人之地一般自如。
他最终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主殿,四下灯火通明,门外的守卫更是不下百十号人。
主殿里只见一个黑影人,双手背在身后,来回地踱步着。偶尔主殿里的黑影人还会驻足一会,思考片刻,便再次踱步着。
好像有一种左右为难的是事情困扰着他。
刚刚那一道黑影其实是一件黑袍,此时黑袍躲在树丛之中。从黑袍里慢慢地伸出一个人头,露出了一副狡猾如狐狸的嘴脸,他的鼻子细长,嘴唇单薄,每个人都有的眉毛,他好像被人刮掉了一般。
一双眼睛怎么看都像老鼠一般,让人一瞧便认定此人一定是大奸大恶之徒。
他看着大殿里的黑影人,然后默默地点点头,又将头缩进了黑色的袍子之中,然后隐秘在了黑夜之中。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门口百来十人,衣巾飘扬,就在这之际,一道黑影便顺势飘进了大殿之内。
黑袍人露出刚刚狡猾的嘴脸,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空无一人的主殿,然后大叫一声道:“不好!上当了!”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主殿上方便落下了巨大的网,将黑袍人死死地落在其中。
眼看就要瓮中捉鳖了,黑袍人居然像化作了一团黑色的风一般,跑到房梁之上了。
此时张子良紧跟在这个服饰华丽的中年男子身后,徐徐地走到了主殿中央。
“师傅,此人居然爬到了房梁之上了。”张子良在服饰华丽男子身后惊奇地说道。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张子良师傅东去来。
东去来天庭饱满,高耸的鼻梁让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十足。但是他的眼神却不是那么纯净明亮,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从外表上看上也最多只有四十多岁,而实际年龄可能还要增加二十岁。
东去来听到张子良的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了一切。
此时门外的百来十口人,提着宝剑也都破门而去,将整个大殿每个出口都围得水泄不通。此刻就算是一只蚊子估计都很难从大殿里偷偷摸摸跑出来了。
那个黑袍人更是插翅难逃了。
东去来昂着头,笑着说道:“朋友,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黑袍人冷笑了一下,说道:“哼,假仁假义,装模装样,我呸!”
“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出此言呢!”东去来一脸差异,不解地说道。
“师傅,此人只是一个梁上君子而已,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我估计也只是他的缓兵之计,想要趁机逃跑而已!”张子良说道。
东去来摇了摇头,说道:“朋友,看来是我的旧相识,不介意的话,不如下来一谈。”
黑袍人两条腿骑在梁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