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星河在拿到毒蝎子的时候,顺势也将匕首藏在了腰间,他让诸葛野先发制人也只是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隐藏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餐霞道人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萎缩着,最后变成原本枯瘦如柴的模样,只是他气息却再也没有了,身体也变得千疮百孔,脸上插着锋利的匕首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以来,餐霞道人为人多疑,虽然收了众多的徒弟,要不就离他而去,要不就是死于他手,导致这件白云观的香火随他离开,从此也就断了,从此变得无人问津。
陈星河环顾了一下这偌大的一座白云观,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他走到墙边,取出餐霞道人挂在墙上的巨大的葫芦,摇晃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然后用力地打开,倒出了一个棕红色的药丸,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诸葛野走过来,说道:“这个是含笑半生狂!”
“含笑半生狂?是何物?”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诸葛野说道:“这个应该是餐霞道人呕心沥血练就出来的,据说正常人用嘴含着这颗药丸,变可以神清气爽而且还能延年益寿,如果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有修复内伤提升内力的作用。”
陈星河拿着药丸又鼻子上嗅了嗅,然后问道:“为什么它的周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听坊间传闻,三大家族的族长每隔三年,一族便会送一对童男童女给餐霞道人,用来练就这个含笑半生狂,所以三大族长都能延年益寿,还能百岁得子的。”诸葛野说道。
陈星河听着此时早已经眼冒寒光,说道:“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平日里想方设法地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简直就是德不配位,还不如一次性将他们连根拔掉,还老百姓一个青天白日!”
诸葛野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世代代都是如此,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啊。时间长了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大家族们更是觉得理所当然。”
陈星河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说道:“诸葛兄,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将这乌烟瘴气的世界,拨乱反正,让这些如蝼蚁的百姓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诸葛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陈兄,我愿意!从前我过得太狭隘了,从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如今被生活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嘴巴子,现在我清醒了,我要做一些为国为民的大事,即使有一天我死了,我能也笑着说道:‘我诸葛野!无愧于天地!’”
他们一次真的是一拍即合,英雄相惜的感觉骤然油然而生。
陈星河用拳头将餐霞道人的巨葫芦一拳头给掏了一个洞,将里面的药丸通通放进了自己的收纳袋之中,好生地收藏起来,以防不时之需。
不过再去之前,陈星河要将孙若兰救活,解决一下他的后顾之忧。
匆匆与诸葛野话别,陈星河便纵身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期间他为了提高速度,在自己的口中拍了两颗“含笑半生狂”咀嚼,如果餐霞道人看着陈星河这般当糖果吃,估计都能气活了过来,大骂暴殄天物!
即使这般,陈星河还是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西门城。
再次见到孙若兰,陈星河的双眼已然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大师一脸憔悴,激动地说道:“星河啊!你可算回来了!”
陈星河废话没说,瞧见大师模样,便知道他为孙若兰输送很多内力,便从怀里掏出一颗“含笑半生狂”直接塞进了大师的口中。
大师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的时候,药丸便顺流之下,进入了大师的腹部。顿时,大师的丹田之处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陈星河又掏出一颗,放进了孙若兰口中,让其含着,顿时她的呼吸节奏也变得舒缓了些许。
大师惊奇地说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怎么神奇,我身体里的疲惫不堪之感,居然瞬间烟消云散了!”
陈星河没有回答大师,说道:“爷爷,您先打坐休息,将这药丸的药效,全部给吸收完。”
说完,他便从房间里找来了一口鼎,他在鼎里面放满了水,然后将怀中捏得岔气的毒蝎子放进鼎中。
陈星河一只手提着鼎,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在鼎的下面,运内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食指立马冒出一股紫色的火焰,在不停地地烧烤着鼎。
他的火焰威力极其地强大,稍有不慎,鼎与毒蝎子便会化作空气一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对于追求强来说,见到容易,但是控制在炖汤的火候却不是容易,要知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分寸拿捏得不准,是要灰飞烟灭的,而孙若兰更会一命呜呼。
此刻对于陈星河的挑战是巨大,不仅仅是控制火候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极限挑战。
大师盘腿坐在椅子上打坐,正眼瞧见陈星河露出这一手,惊讶得目瞪口呆,心想道:“星河啊!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啊!真是让人看不透,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
不多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便从鼎中蔓延到空气之中,鼎中的水也沸腾了起来。
陈星河慢慢地收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然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待汤不怎么烫嘴的时候,陈星河用勺子尝了一口。他的目的有二,一是检查一下汤水里是不是有毒,二是看看是不是有奇效,会不会对孙若兰有副作用。
他喝完,狠狠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