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直升飞机飞离市区。
孟澜才淡淡地说一句：“你会开飞机。”
他用的陈述语气，并没有多惊讶的样子，好像林言会什么在他看来都很正常了。
林言也随意地嗯了一声。
寂静中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白玉抬起头，眼神幽幽，恐惧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质疑和探究。
林言冷笑着切了一声。她有必要跟这些人解释这么多么？
但是为防止他们到处乱说。
林言悠悠地想了一下，道：“小时候…”
她顿住，思考着这个借口的可信度，好像没什么值得相信的。
一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怕漏掉她说的每一个字。
也对，开飞机本来就不是普通技能。
林言恶作剧的想法涌上心头，坏笑道：“小时候在乡下，镇上的补习班里学的。”
所有学生包括脑壳疼的老师：“……”
是在开玩笑吗？镇上补习班教开飞机！？
但是林言这么说了，且是一副十分坦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神态，其他人也不敢反驳，静静地垂下头。
思考着到底是怎样的补习班。
孟澜当然知道她在随口胡说，她本就这样的性格。
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淡淡地看着前方随意操控机械的女孩，眼睛里蕴藏着他都没有察觉的深情。
翌日。
机场大厅，领队老师领了登机牌，林言坐在长椅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戴着耳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苏道：“小道消息，谢大警官很不高兴。”
“是吗？”林言抬起头，看到大屏上被记者堵住的谢筠。
依旧是一身警服，挺拔英俊，带着墨镜给他平添几分冷漠。
新闻标题是谢筠识破申伟的外逃企图，精心谋划将他抓捕归案。
不出意外又要记功。以谢筠的性格当然冷着脸。
果然电视李谢筠抬起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隔着墨镜发出灼灼冷光，“感谢组织信任，但申伟案还有隐情，真正发现他外逃计划的不是我。”
说罢，从记者的围堵中挤出去。
苏笑：“谢大警官好像很屈辱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林言：“怎么，感兴趣？”
“切，才没有呢。”苏一眼瞥到自己眼角的刺青图案，还有根根直立的短发。
她这样的人生怎么会和谢大警官有交集呢。
只不过逗逗他还是挺有意思的。
而提前回到海城的江野，一落地就收到盛骏的信息。
“开走申伟直升机的是林言，我安插的暗线买通了申伟的一个保镖，他提供的信息确实是林言无疑。”
江野盯着信息看了半天，道：“能带那么多人离开，她开飞机的技术应该不差。”
盛骏无语：“…老大你关注点有点偏，而且申伟并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要找一个代号零的人。”
“零？”江野沉吟。
他倒是听薛主任说起过这个人，零是a49局的技术人员，偶尔帮助其他特工做一些基础的辅助工作，算是后勤人员。
如果林言是零，那和薛主任提供的信息一样。
可是，林言真的会是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