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双方形成了十分默契的氛围。
【对黑刃了解吗？】林言问。
【佣兵组织，实力相当于中欧小国。】
【最近声誉下降了。】
【惹了不该惹的人。】
彼此都话里有话，又不明说。
盛俊看着两人一边破防一边聊天，思维跳脱活跃，却彼此都能跟上。
就像生活了多年的夫妻，对方一个眼神变化都能读懂里面暗含的情绪。
这种诡异的感觉到底是从哪来的？盛俊费解。
突破第七层，林言的速度突然加快。
盛俊提醒：“老大，对方这是……”
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动。
每一层防御机制都有配套的反向攻击系统，技术不娴熟的话很容易首先遭到防御层的攻击，从而沾染病毒。
所以攻破防御层第一步是消灭防御层自带的病毒。
而林言跳过了第一步。
盛俊：“他就不怕自己沾染病毒。”
江野面色阴郁，源源不断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就连空气几乎都凝结成丝。
盛俊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棋逢对手果然激发了老大隐藏的杀气。
江野一面沉着应对，一面说：“兵行险招。”
当然，可能对方并不是简单的破防者，而是有一套自己的机制。
林言抢先一步到达核心层，信息下载提示99。
修长白皙的手指愉悦在键盘上敲打着，正要庆祝胜利。
忽然电脑黑了。
林言一怔，外婆本来看得入神，虽然根本没看懂，但还是吓了一跳，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冲出去，只见儿子手中拿着电源插头，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
林言：“……”
外婆：“你小舅精神又不正常了，以前也老是动家里的插销开关什么的。”
林言笑笑，“没关系，游戏而已。”
转过身的刹那，表情难得有些委屈。
重新连上电源，数据已经自毁，显然对方得手了。
鸿蒙：“现在怎么办？”
“把后台漏洞给修复了。”
“不是吧，我们白忙活一场。”
“愿赌服输。”
盛俊长舒一口气，“我们赢了。”
江野眉目低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中凝成一座冷漠的雕塑，良久眼睫动了动，“对方有我们最欠缺的顶级技术。”
江野自己的技术能力很强，但是对于一个顶级完善的特工团体而言，他需要的是一个体系。
盛俊皱起眉头，和江野想到了一处。确实如此，他们团队行动力，战斗力都是顶级，但是技术方面始终是个软肋。
“即便是拿到了数据，也要进行解析。而我们这边……”
盛俊想到了江老爷子，看江野的表情就知道，还是躲不开那块老姜。
——
第二天，黑刃组织首领看着一片狼藉的系统，崩溃地抓抓头发。
两个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入侵者，窃取了核心数据。
不，留下了两方的对话信息。
看起来两方不是一伙的，所以一边偷东西，一边聊天到底是什么怪癖！
是在嘲讽自己的技术水平吗？
技术人员战战兢兢地检查一遍，说：“有个好消息，对方走的时候把漏洞给我们修复了一下。”
首领：“滚！”
人家这是羞辱，懂不懂！
——
第二天，江野独自坐在露台上眺望玉湖。
当然他并没什么闲情逸致。
团队在技术方面欠缺，这是江老爷子拿捏儿子的最后一块法宝。
盛俊：“老大，怎么办？”
江野冷峻的面容上忽地闪现一抹笑意，“我突然觉得见一面也许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