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先是一愣，随即气笑了，“谁说她是倒数第一了！作为一个插班生，她的成绩还算合格。不过嘛……”
他顿了顿，看到林致远夫妇紧张期待的神情，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这不是她本来的成绩。”
叶婉心理咯噔一声，“丁老师您是怀疑她作弊，您有证据吗？”
“嗨，我今天怎么都和你们说不明白，我不是说她作弊，我是说她本该可以考得更好。”
丁老师心想真是说多错多，这对父母压根就没对女儿报太高期望，索性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林言的卷子说：“你们看看吧。”
每张卷子上都有部分空白，分数也不算高。
他们看看卷子，再看看丁老师，满脸雾水，搞不清楚这卷子有什么不对。
丁老师解释道：“你们看，她每张卷子上都是做一点空一大半，所以分数不高。但是，她做的部分都对。”
林致远夫妇这才发现确实是这样，卷子上空白部分还挺多，但是没有一个叉号。
两人对视一眼，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叶婉试探性地问：“可能空着的部分都是她不会的呢。”
“这不可能，你看，”丁老师拿着数学卷子，“前面所有的填空题、选择题都空着，后面的大题都做对了，这绝对是故意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次数学试卷非常难，全校只有她把最后一道大题全做出来，所以前面的选择题不可能一道都做不出来，她就是点兵点将也能蒙对几道。”
这下夫妻俩更困惑了，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他们一起看向班主任。
老丁沉默了一会儿，总结道：“所以她的真实成绩一点不差，我觉得她这么做大概是……叛逆吧。”
这么一说三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同一时间得出结论：没错，就是叛逆。
想想林言平常那个样子，真是把姑奶奶每天都不爽写在脸上。
林致远夫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原来女儿真没那么差，只是性格叛逆。
而且仔细一想，她这么做难道是为了气大人？
就……还挺可爱的。
与此同时，京城某隐蔽写字楼里，带黑框眼镜，精神高度集中的外国男人一下子崩溃了，一拳砸在电脑上。
“怎么了？”身后一个华国男人问，他大约50岁左右，也戴着眼镜，看上，像个知识分子，见到外国男人崩溃，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病毒，篡改数据的速度太快，根据杀不及。”外国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
“你是废物吗？我用那么多钱聘你，别人的数据没到手，反而把我们的系统都感染上病毒，你知道这是多少损失吗！？”中年男人一激动，表面的斯文也就无心维持了，看着集团重金聘来的黑客高手，恨不得手撕了他。
外国男人崩溃地揉揉鸡窝般的头发，双眼布满血丝。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一开始还以为成功拿到了对方核心数据，没想到数据是假的，而且还自带病毒，他用尽毕生技术都没有拦住病毒蔓延。
发火也没用，每一秒他们都在损失几千万，中年男人缓步走开，低头沉吟，“果然是a49局的王牌，是我小瞧他了。”
林言手指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鸿蒙的杀毒系统和防火墙她总是不满意，水平当然很高，但是距离她的要求还远远不够。
鸿蒙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我刚才做了数据比对，这次入侵很像是凯文的手法。”
“哦？我那个手下败将，他竟然还不死心。”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秘密，所以他可能受雇于人，不知道入侵的是你开发的系统。”
“凯文是个废物，不用管他。”
鸿蒙难得温柔地叹口气，老大哪都好，就是有时候语气能气死人，就像现在。
凯文虽然多次被她踩到地上摩擦，但是人家还真是世界顶尖黑客，如果他听到自己被人用废物形容，大概会一口老血喷上天。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你的存在是s+级机密，怎么会有黑客入侵你？”林言手指停顿，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数字在她白皙的脸上闪过，给她增添一种高级的科幻感。
“我也很奇怪，难道我们中有内奸？”鸿蒙到底是十五岁少年的性格，语气中禁不住带着点担忧。
奈何，老大没心没肺——
林言听他这么说，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反而双眼灼灼，有些期待地道：“那就好玩了。”
鸿蒙：“……”
长点心吧，对方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