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用嘴型说：“相信我。”
接着走过去迎接林言。
按照约定，林言有一场简短的个人表演，因为演奏会的主角是楚玉，她的演奏时间很短，几乎放在后面的安可环节。
林言：“我去换衣服。”
楚玉点点头，这次为林言准备了一条淡紫色晚礼服，样式裁剪也很符合她的年龄，想象一下在柔软的灯光下，淡紫色长裙散发出梦幻般的光芒，搭配林言的演奏，一定会让人如痴如醉。
楚玉这么想着，猛然站起来，本来是想松口气放松一下，没想到眼前一黑。
林言换好衣服出来，后台乱作一团。
七八个人围着楚玉，呼喊他的名字。
林言拨开众人，看到楚玉脸色青白，呼吸急促，立马道：“散开，他喘不过气，这么多人围着影响空气流通。”
几个人连忙散开，林言蹲下，手伸到楚玉脖颈附近，呼吸还算正常，手微微颤抖，再拨开眼皮看看瞳孔，道：“低血糖了，那块巧克力过来。”
助理喂楚玉吃下一块巧合力之后，楚玉才恢复点体力，仍旧是一副虚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好意思地笑道：“低血糖了，没什么关系，大家都去忙吧。”
乔瑟夫担忧地说：“演奏会的消耗太大了，而且你之前一直在忙于应付赞助商，不过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楚玉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确实，他不擅长一些商业场合的活动，但是名气在外，有时候确实盛情难却，而演奏会时间紧，负担重，他只能熬夜练习。
对于他这种国际闻名的钢琴家来说，也不能偷懒，每天都至少要练习三个小时。
助理担忧地问：“接下来是独奏，你能撑下来吗？”
演奏会之前不吃饭确实很影响体力，尤其是楚玉又不是身强力壮的那种人，演奏会过程中出现低血糖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
楚玉勉强站起来，“我可以。”
乔瑟夫看他脸色仍旧苍白，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灰，顺着额头有汗珠滑下来，立即严肃地说：“楚，你不能再坚持了，我看得出你很虚弱，至少要休息几分钟。”
可是中间暂停的时间已经到了，楚玉在后台几乎能听到观众躁动的声音。
他摆摆手，“我没事，我可以坚持……”
某个不着痕迹的叹息在空中轻轻漾开。“我和你一起吧。”
楚玉回头，看到林言抱着胳膊倚在墙壁上，神色有些无奈，显然这种情况也在她计划之外。
乔瑟夫：“什么意思？”
林言：“四手联弹，我主控，你配合就行。”
楚玉配合她完成这场演奏，不用操心记谱、技术问题，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恢复缓冲过程，而且观众并不能看出什么。
楚玉沉默，因为两人没有配合过，而且林言之前只答应了弹奏一首曲子，也就是说接下来要弹的这首她事先没练过。
林言挑挑眉，“不愿意？”
“那倒不是，我无法确保我的状态和效果……”
楚玉话没说完，乔瑟夫生气地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不同意，楚，这个女孩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什么意思？”楚玉皱皱眉，随即明白了，难以置信地说：“乔瑟夫，你是在怀疑她想趁此机会出名？”
乔瑟夫耸耸肩，“难道不是吗？”
仅仅做楚玉演奏会的嘉宾或许还不够，如果能和楚玉四手联弹，一旦有人把视频发布出去，就有可能引发社会范围内的轰动。
到时她就是能和楚玉四手联弹的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