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侯府疯不疯暂且不知道,可是那凌羽白疯了却是毋庸置疑了。”
“怕不是被丞相府的季鹤轩给刺激的吧?不要忘了季鹤轩可是三年前的小三元。”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那个凌羽白想要发疯,成安侯府也真由着他?”
“哪里像不由着的样子?没看到人家连族谱都巴巴的给安排上了。”
这样的议论很快便是传到了丞相府,季伯庸下了朝回来坐在书房内,眉头皱的老高。
胡闹!
那逆子当真胡闹!
怕是连科举考试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竟也学着别人想要参加科考。
季伯庸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丢人,极度的丢人。
旁人若是看到他季伯庸的亲生儿子连个县试都没有考过,该怎么在背后里议论他。
就算他现在已经入了成安侯府的大门,可是不要忘了,那逆子可是从他们丞相府中出去的。
“去将少爷给我叫过来。”
再三的深呼吸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气愤,季伯庸十分干脆的朝着门口的小厮喊道。
不多一会儿,季鹤轩的身影便是已经被带到了跟前。
季鹤轩进门便规规矩矩的给季伯庸行了一个礼,“父亲。”
季伯庸皱着眉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你可曾听过近日传闻之事了?”
季鹤轩一下子便是知道了季伯庸指的是什么,凌羽白自不量力想要参加这一次科考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之中传了一个遍。
他在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转而心里便是多了几分尽在掌握的自得。
原本凌羽白进了成安侯府他还在思考着怎么将他彻底的打压下去,谁曾想到他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凌羽白什么水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想要参加科举证明自己的实力,最终也只能够为旁人徒增笑料。
科举是他的场子。
凌羽白什么也不懂便这样一脚踏进来,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只不过面对季伯庸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却是不敢表露丝毫。
再怎么说,凌羽白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抬眸,看向季伯庸的目光之中带着一抹疑惑,“父亲说的可是二弟要参加科考之事?”
季伯庸直直的盯着他,良久才缓缓的问道:“你有没有故意挑衅他引得他参加今年的科举?”
季鹤轩心里一咯噔,当下便是直接跪了下来,“父亲明鉴,我从未跟二弟提过科举的事情。”
低垂着的眸子之中,甚至带着一抹浓浓的惊恐。
父亲这话一问出来,他便知道往日里做的那些事他都是知晓的。
包括他曾经对凌羽白下手的事情。
季伯庸淡淡的眯了眯眼睛,这才上前一步,将季鹤轩给慢慢的扶了起来。
“你是我的儿子,我岂会不信你。”
“只是这次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为父突然有些忙慌了手脚。”
季鹤轩被扶了起来,脸上的紧张却是没有褪下去半分。
只看到面前的季伯庸不紧不慢的在书房之中转了两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看向窗外。
“难不成是林靖远故意想让我在朝堂之上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