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成安侯府之中如何庆祝,得到消息的丞相府却像是凭空出现了几朵阴云。
季鹤轩躲在书房之中不敢出来。
一个案首还有可能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两次,任谁都能够知道凌羽白怕是有真本事的人。
季鹤轩想破了脑袋也根本想不出来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种样子,在凌羽白离开季府之前,分明一切都好好的。
一个乡下长大的草包,大字不识一个才是正常的。
他根本就不明白凌羽白怎么就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打得他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季伯庸也不必季鹤轩好到哪里去,在派出去的小厮明摆的回来告诉他那逆子不再稀罕他丞相府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期盼他考好,还是期盼他考不好。
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若是他考得好,那便是明摆着向着众人说他季伯庸是个瞎子。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季伯庸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内心的复杂。
季伯庸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拿着的茶杯都凉了也不曾放下。
若是那个逆子在丞相府的时候是在藏拙,目的又是什么呢?
“老爷,您怎么还在这里?”季夫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目光之中带着一抹关切之色。
本该是他们吃饭的时间,季夫人久久都不见季伯庸前来,当下便是找了来。
季伯庸心情原本就很是烦躁,看到季夫人的到来心下的烦躁更是直接上升了一个等级。
如若不是他的哥哥成安侯,那么凌羽白现在说不定还在他们丞相府。
他们丞相府之中若是能够出两个小三元的天才,外人又该用怎样的溢美之词来形容他。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是直接被扼杀了。
美誉不是他的,溢美之词也不是形容他的。
他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明日上朝的时候成安侯那副得意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季伯庸便是忍不住的牙根痒痒。
原本还指望着自己亲生儿子能够替自己拿到成安侯府的十万兵权,毕竟那孩子回来那么久,不提别的,单单那副对于他的孺慕之情就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现在,十万兵权没影了,原本可能是天才的儿子也没了。
“你过来干什么?”季伯庸看着季夫人的目光之中根本没好气,亦是压根就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
季夫人当下一愣,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却是看到坐在那里的季伯庸目光微微闪了闪,转而朝着她漫不经心的道:
“夫人,你可是好久没有回成安侯府看一看了吧?”
季夫人目光一闪,并不知道季伯庸突然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在不久之前,他们和哥哥刚刚不欢而散。
不仅如此,兄长还直接将那个讨债鬼也直接带了回去。
季夫人现下明显还没有得到凌羽白再一次得到案首的消息,这些时日以来京城之中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到过,然而季夫人对于那些传闻,一个字都没有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