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宁欢的反应,季鹤轩眼中有流光闪过。
看向赵宁欢的时候颇有些欲言又止,“宁欢,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
“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赵宁欢脸上怒意却是随着他的话语明显的加重,看着季鹤轩的目光亦更是心疼。
“鹤轩,你这段时间安心待在家里就好,其他的事情由我来。”
“这偌大的云国,岂是他一个成安侯府说了算的。”
成安侯府手握兵权又怎么样,科举舞弊这种事情,就算是天皇老子都兜不住他。
看着赵宁欢当即怒气冲冲的带着丫头出了门,季鹤轩的目光更显几分阴沉。
“凌羽白,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还能够怎么逃掉。”
他刚开始到丞相府的时候那种无知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整个丞相府之中说起来还要属他跟他相处最多了。
所以,如果他是从一开始就有考卷在手,一开始的案首便是舞弊得来的,一切就能够说得通了。
成安侯府,凌羽白在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际,良久无言。
又是这种感觉。
他总觉得他与这什蝗胍话恪
今日在看到季铃音的时候,脑海之中还是能够回想的起来之前与她相处的种种。
他初入丞相府之时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说错一句话的谨言慎行,都是历历在目。
明明时间不是很长,他却好像觉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因着他小时候养父母的打骂,他从来都没有渴望过什么亲情。
可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还是有所期待了,结果换来的依旧是嫌弃,疏远。
记忆之中的他退缩了,认命了。
可是他不想。
自那一次醒过来,就不想要再循着他们的想法活着。
对他好的,他加倍偿还。对他不好的,他不再岌岌讨好。
闭了闭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在科举之中拿到头名,才有资格提自己想要的东西。
……
几日之间晃眼便过,季鹤轩静静的呆在丞相府之中,看着手中的杯子不住的皱眉,自那日之后,京城之中除了那些愈来愈旺盛的流言,预料之中的闹剧压根一点也没有发生的预兆。
“白屏!”
门外的小厮闻音,急忙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季鹤轩某种盛的是显而易见的焦躁,对着叫白屏的小厮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道:
“你去打听一下这两日临安郡主的行踪。”
按理说,临安那种风风火火的性子,那件事情早就该被捅了出去。
可是如今,京城上上下下全部都在说他季鹤轩不如凌羽白,说什么农家子到底是农家子,说到底还是人家真公子聪明敏慧。
季鹤轩想到这里便不由得攥紧了右手,他生平最恨旁人说他农家子!
白屏得到指令,当下便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季鹤轩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目光放在面前写着凌羽白名字的宣纸之上,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唇角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