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自己平时吃多了肉,现在它梦里来找自己报仇的感觉。
姜九笙嘟囔了一声,腿往上一踢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踹了一脚的苏夜白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看见熟睡一样的她不由轻笑一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抬起手指尖擦过唇角,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少女。
少年垂眸声音缱绻“大姐姐”
姜九笙迎接到了暑假的到来之时,整个人笑的都快疯了,头一天她便拿上了手机开始打游戏。
苏夜白也说不清自己对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就好像是想杀了她的心情淡化了。
这样子好像还好……
偌大的别墅中一片静悄悄的,就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气氛低沉。
身穿着黑色正装的保镖走到坐在轮椅那个精致的少年旁边,恭敬地往下弯下的腰低了低头“少爷”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只有一点点的阳光折射出来。
依稀之间只能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那精致的侧颜还有苍白的不像话的脸。傅斯年坐在轮椅上腿上还盖着一层毛茸茸的毯子。
他垂眸,左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右手的指尖落在刀锋上,轻轻一滑便指尖上出现了一道小口子,流出了豆点大的血珠。
“还没有找到那位小姐的下落”说完这话话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屏住了呼吸。
傅斯年那双如同绪变化,听到这一个回答内心波澜不动,可是那双眼瞳中看不见一丝光亮静静的坐在轮椅上。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右手握住了匕首,手掌从刀刃上擦过,鲜血迫不及待的从伤口中涌出,顺着匕首的痕迹往下流。
滴答滴答落在了他的腿上,还有不少鲜艳的血珠滴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开了花,煞是好看,匕首被鲜艳的鲜血浸满。
傅斯年抬起了手落在嘴唇边擦了擦,苍白的嘴唇染上了鲜艳的鲜血,如同涂上了口红一般,妖冶无比。
给那张精致且且苍白的脸添加了几分幽绻,在黑暗之中他的身影似鬼魅一般。
傅斯年低着头轻声喃喃“笙笙你撒谎了……”
她说过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
她撒谎了,她不要自己了。
傅斯年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跳楼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是崩溃的
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而且双腿动弹不得,他整个人暴躁不已,在医院看见姜九笙的那一瞬间,他那双漆黑的眼瞳中添加了色彩,还有光亮。
傅斯年用尽了自己可以尽的一切的力量去寻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成为她喜欢的样子。
只要笙笙留下就好了。
可是她的笙笙是不要他了,他把笙笙给弄丢了。
气氛一片低沉沉的,那个保镖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的,哪怕身体渐渐的僵硬麻痹起来,一阵阵的酸痛感蔓延,他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谁都知道自从医院回来的那一次少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疯狂的去寻找一个姑娘,而且还没有头绪的那种。
在之前上瘾只是因为双腿的原因颓废而变得暴躁起来,动不动摔东西,他们曾埋怨过。
此时的傅斯年却是动不动就自残,整个别墅都处于封闭的状态不见一丝光亮,手中拿着锋利的匕首,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让人忽略不得的血腥味。
最主要的是,少爷还时不时的露出诡异的笑容,喜怒无常,这让他们更加害怕恐慌起来。
甚至是怀念之前暴躁的少爷。
起码不会如此变态呀!
他们可想而知如果找到了那位小姐的话,她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死法。
因为她,少爷都开始疯癫,时而笑,时而喃喃自语。
你能想象在漆黑的夜里,整个别墅被黑暗所笼罩,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们家少爷身穿着白色的毛衣却被鲜血染红,漆黑的眼瞳中是疯狂,脸上大笑,手中拿着匕首扎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说这样才不会疼。
“少爷”他轻轻地呼唤了一下,看见轮椅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压低了声音继续开口“夫人想让你回去”
傅斯年自然是知晓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滚”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低着头垂眸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匕首一下接一下的划破他的手掌,他却如此麻木已没有一点情绪。
可以说姜九笙就是她的光,带给了他阳光,驱逐了他的黑暗,她在的时候傅斯年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少爷,夫人说有办法治您的腿了,只有您回家”
他倏地掀起眼皮,眼瞳中起了一丝波澜。
失去了双腿坐着轮椅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追到笙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笙笙是不是因为嫌弃所以才离开的?
可是他下意识的便否决了这一个决定。
回家就等于出国,那就等于放任了笙笙。
笙笙跑得可快了,可欢了,一刹那没有看紧她便跑到天涯海角让你找不到了。
果然还是要打断腿,只有这样她才跑不动才不会离开。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主子发话,心中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催促。
终于傅斯年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精致的脸,薄唇轻启“去定制链子”
那几个保镖都点了点头,